动,更增强了她的恶意。她想引起一次爆发,内心里隐隐约约抱着希望,希望在暴风雨后乌云会消散,一切又会变得和从前一样。
“我来了,”她笑着说,“我希望这使你感到高兴。”
“是的,这使我感到高兴。但是我在这儿是为了工作。”
“我不打搅你工作。我什么也不要求。我仅仅想跟你在一起。难道我过去打搅过你工作吗?”
他没有回答。
“总之,我常常在你准备广播稿时陪你到乡下来。难道我打搅过你吗?”
他没有回答。
“我打搅过你吗?”
没办法。他应该回答:“不,你没有打搅过我。”
“那么为什么我现在打搅你呢?”
“你没有打搅我。”
“不要说谎!你要尽力表现得像个男子汉,至少要拿出勇气来对我说,我不邀而来,让你感到恼火。我不能容忍懦夫。我宁可听见你对我说‘滚开’。说呀!”
他为难地耸耸肩膀。
“为什么你是懦夫?”
他又耸了耸肩膀。
“别耸肩膀!”
他还想第三次耸肩膀,但是他没有耸。
“你怎么啦?我求你,给我说说清楚。”
“我没什么。”
“你变了。”
“洛拉!我有烦恼!”他提高了嗓门说。
“我也有烦恼!”她也提高了嗓门回答。
他知道他的表现很愚蠢,像一个被妈妈斥责的孩子;他恨她。他应该怎么办呢?他懂得怎样讨女人喜欢,怎么显得有趣,也许还有怎样才显得有魅力,但是他不懂得怎样对她们凶狠,没有人教过他这个,相反的所有的人都往他脑袋里塞的是对她们不应该凶狠。对一个不经邀请来到自己家的女人,一个男人应该怎么表现呢?哪一所学校能够学到这些东西呢?
他不打算再回答她,走进隔壁的房间里,躺在长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书。这是一本袖珍本的侦探小说。他仰卧着,打开的书拿在胸前,他装着在看。一分钟以后,她进来,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接着她望着装饰这本书封面的彩色照片,问:“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他吃了一惊,朝她转过头来。
“这种封面!”洛拉说。
他仍旧不懂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能把这么低级趣味的封面放在面前?如果你一定要当着我的面看这本书,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