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重明的表情沉重无比，目光深深的盯着医仙：“浅浅是怎么死的？”

医仙缓缓道：“陛下节哀，公主是饿晕过去，再中蛇毒而死，只是……”

他的语气忽然迟疑了下来，似乎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的事情。

“只是什么？”东方重明皱眉道。

医仙想到小公主的死法，心头莫名一片悲凉，想到了玄绾棠腹中还怀着皇子，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公主额头也破了，身上也有多处摔伤，而且据仙娥们说，小公主死前，玄娘娘吩咐仙娥们不许给她和天后送食，故而……公主只好几日内都在吃些……不能吃的东西……”

东方重明浑身一震。

他怔愣良久，最后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医仙退下。

可哪怕他想极力掩盖情绪，却还是被医仙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东方重明把这个消息传回了关雎宫。

他的母神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眉目慈祥，但透着浓浓的失望：“陛下心知肚明凶手是谁，为何不处置她？”

东方重明递过去一本医仙署的诊脉记录。

上面清晰记载着玄绾棠的怀孕情况。

母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帝，后嗣还可以再有，公道如若不归还，你将永世难安。”

东方重明抬头，猩红的眸子紧盯着母神。

“您从前就不喜我身边的女人，从前是阿舞，后来是玄绾棠。”

“难道要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这个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皇子，才能偿还我犯下的错吗？”

东方重明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了和迷茫，以及不甘。

他与心爱之人成婚六百年，却只生了个女娃娃。

母神沉默起来。

东方重明什么都好，从小就让人放心，只是有时糊涂又执拗。

许久，她才道：“我当年阻止你和阿舞在一起，是因她是凡女。”

“我不喜欢玄绾棠，是因她居心叵测。”

“而你这个糊涂孩子，却以为阿舞是那个坏人。”

“明儿，是时候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了。”

东方重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