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奎巫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顾锦婳来不及躲闪,呼吸一窒,喉咙处传来刺痛,痛意自耳朵往上蔓延,双眼模糊。
“说,你到底是谁?”
“咳咳……咳咳,奴家是月儿。”顾锦婳艰难吐出一句话。
“红袖楼里若是有新姑娘,桂妈妈必会点灯上香,你是不是新来的,我最为清楚不过了!”奎巫冷笑着伸出手去揭面纱,“若是还不肯说的话,那就休怪本将军辣手摧花了!”
顾锦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余光扫向手旁的茶杯,指尖就要碰到杯子。
突然,房门外传来娇娇那独有的妩媚声音。
“将军,奴家来给你送酒来了。”
“呵!”看到房中的一幕,娇娇倒抽了一口气,吓得花容失色,“将军饶命,奴家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您……您继续。”
“慢着!”奎巫看向娇娇,将顾锦婳推到她的面前,“你告诉本将军,她是否是你们红袖楼里新来的?”
顾锦婳呼吸一紧,娇娇方才看见她就要被奎巫掐死都见死不救的人,肯定不会帮她。
她看向桌上那杯茶,就要伸出手去拿茶杯,却听娇娇说,“是!”
“方才,房妈妈亲自领着她上来的。”娇娇道。
顾锦婳猛地松了一口气,腰瞬间被奎巫揽住。
“美人,你早说呀,早说本将军就不会对你如此粗鲁。”奎巫好似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对着娇娇招了招手,“你也过来,为本将军上酒。”
“是。”
娇娇闻言,立刻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把顾锦婳挤开。
“将军,这酒是奴家自己亲手酿的,您尝一尝。”
顾锦婳冷眼看着娇娇为奎巫献酒,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可怜,自甘堕入泥潭,只为了能够活下来。
这世间,何止对她一人不公,有千千万万个人,如她一样,无路可走,更无路可退!
“好好好!”奎巫一把揽住娇娇,将她带入怀中。
随之看向顾锦婳,“你也过来。”
“是。”顾锦婳微微颔首,缓步走上前。
端起酒壶,“将军,奴家为您倒酒。”
娇娇白了顾锦婳一眼,掰过奎巫的脸,“将军,奴家喂您喝。”
说着话,娇娇端起酒杯送入口中,而后,倾身上前,用嘴将酒喂给了奎巫。
顾锦婳嘴角抽了抽,又倒了一杯。
娇娇见状,继续学着方才的模样,把酒喂给奎巫。
顾锦婳不紧不慢地倒酒,娇娇喝完一杯,她就再续一杯。
直到两人都有了醉意,顾锦婳抬袖,挥灭了桌上的油灯。
“将军,奴家陪您玩个游戏。”顾锦婳上前,双手搭在奎巫的肩膀上,“咱们玩捉迷藏吧?”顾锦婳道。
“好!”奎巫有了几分醉意,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双手胡乱摸索着面前,“本将军捉住谁,谁就随本将军回府。”
屋中传来娇娇银铃般的笑声,“将军,那您可要看仔细了,奴家等着您带奴家回去。”
顾锦婳冷冷地扫了一眼一旁的娇娇,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动。
突然,一双手扯住她的袖子。
耳边传来娇娇的低浅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是红袖楼的姑娘,若想活命,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别坏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