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裴君泽深邃漆黑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妥协,哪怕到现在她都想告诉自己,这是武帝和先皇做的事情,与裴君泽无关。
“那离燕云鹤远些好吗?”裴君泽退而求其次。
“嗯。”顾锦婳点点头。
裴君泽笑了笑,收紧了双臂,低头含住她的唇,轻缓试探侯,像是着了魔,想将她揉碎在骨子里,直到听到她的一声轻喘,才拉回了一丝理智,“婳婳,我们没有分开。”
“你将玉簪都收下了,还说没有分开。”顾锦婳抿了抿唇,她心跳得厉害,声音轻软中又带着几分娇糯,像撒娇似的,在埋怨他。
“你再看看我将玉簪收走了吗?”
顾锦婳诧异了下,抬手摸了摸头顶,“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这玉簪认主,除你之外无人配得上,日后不可再还给我。”
顾锦婳没接话,谁知日后又是何种光景呢。
“婳婳。”裴君泽轻叹一声,他这一生做事十拿九稳,只有在顾锦婳的身上如此踌躇不得势。
“信我一次好吗?纵然怀疑我,也总要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你不能对我如此绝情。”裴君泽握紧了顾锦婳的手臂。
“我给你机会自证清白。”
“好。”
裴君泽终于松口气,他再次把顾锦婳拉到怀里,“日后若是有误会不可不见我,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要轻易不要我。”
“那燕南浔呢?今日你还与她眉开眼笑,旁人都说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顾锦婳有些吃味,尤其是被燕南浔挑衅时。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裴君泽低头去寻找她的唇,两人分开几日,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宴席上看着她静静坐在席面上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将人带到身边来。
马车气温升腾,顾锦婳身上燥热的厉害,外衣不知何时被裴君泽褪下,她躁红了脸,双手无力的圈住他的脖子,“我不去王府。”
“好,不去,我们去望春楼。”
顾锦婳摇头,声音哑然,“我要回府。”
“不好,再陪陪我。”
“连娘子…连娘子会生气。”
顾锦婳眼角湿润,裴君泽停下看着她,“我们婳婳不该承受这么多。”
“我送你回府。”裴君泽松开了顾锦婳,为她穿好衣裳,去还忍不住将人拉到怀里,“离燕云鹤远些,他此行前来京城,不是为了和亲这么简单。”
顾锦婳点头,“你也要提防太子,小心他与燕云鹤合谋对付你。”
燕云鹤最大的对手便是裴君泽,一手借刀杀人被他玩的炉火纯青,栽赃嫁祸之事,太子很是精通,这两人凑到一起绝对没有好事。
“王爷,武侯府到了,摄政王的车马也在。”马车缓缓停下,流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