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婳却笑不出来,瞪了他一眼,“太子献殷勤的时候,同你有什么干系。”
“那你为何问我?”裴君泽顺势坐下,伸手将顾锦婳揽入怀中。
“我多嘴问。”
顾锦婳哼了声,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喝了不少?”
“今日喜宴上的人都喝醉了。”
“宋府设宴,朝上的大臣几乎都到了,那沈念慈遇刺,你们岂不是去晚了?”
裴君泽点头,“嗯。”
“裴琅是不是也去了?”顾锦婳突然想起来问。
“你问他做什么?”裴君泽皱眉。
“裴琅是不是喜欢沈念慈?”顾锦婳没有回答他的话。
裴君泽又皱眉,“你很关心他?”
顾锦婳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邱如意很是喜欢他,只可惜他的心思都在沈念慈的身上。”
“他不喜欢沈念慈。”裴君泽道。
“嗯?”顾锦婳并不信裴君泽的话,“你怕是从来没有关注过裴琅吧,但凡是有沈念慈在的地方,裴琅的心思就都在她的身上。”
“不是。”裴君泽看着顾锦婳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他对沈念慈不是喜欢。”
“怎么可能。”顾锦婳摆摆手,“算了,我不该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顾锦婳,你的脑子何时如此愚笨了?”裴君泽挑眉。
顾锦婳狐疑地看着他,细细揣测了下他方才的话,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不该有的想法。
“他们两人不会是兄妹吧……”
她从来没有往这上面想过,裴琅和沈念慈简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见裴君泽没有反驳,顾锦婳心中咯噔了一下,“真是兄妹?”
“沈丞相当年进京赶考,考上了状元后,将家中的糟糠妻抛弃,娶了京城统领之女。”
“所以裴琅是沈丞相家中的糟糠妻生下的孩子?”
裴君泽点头,“人如今已经过世了。”
“这女子也是叫人佩服,被丈夫抛弃后,竟然没有来京城将此事闹大,否则哪里还会有今日的沈丞相。”
“沈丞相表面上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没想到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人。”
顾锦婳很是不屑,心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丞相在来之前将家中一应事宜安排好,又为他的前夫人安置了宅子,可他独独没有想到,当时他的前夫人已经有了身孕。”
“这女子真是叫人佩服,若是我,我绝不会叫沈丞相这样的人好过。”顾锦婳道。
裴君泽浅笑,“放心,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裴琅与沈丞相相认了?”顾锦婳问。
“前夫人在将裴琅养大成人后就过世了。”裴君泽道。
“操劳了一辈子,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结果没了性命。”
顾锦婳顿了顿,又道,“碰上这样的男子,短命也是解脱。”
“不过裴琅倒也是个人才,对沈念慈竟然还这般好。”顾锦婳实在不能理解,他如何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沈念慈的母亲,他也不会被影响了自己原本安定的日子。
她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如今听了裴琅的事情,对他倒是有了一些改观,但也仅仅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