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婳闻声看过去,冲着裴君泽眨了眨眼。
说话间,裴琅身边领着一名年迈的太医走了过来。
不知是否是知晓顾锦婳和燕南浔议论他的事,裴琅过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目不斜视,直接走到武帝面前,跪下行礼后才提着药箱起身看向燕南浔。
“南浔公主。”裴琅抱了抱拳,将药箱交给了一旁的太医,“让汪太医为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燕南浔却笑着道。“我不要他给我包扎伤口,我就要你。”
裴琅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平静道,“汪太医包扎伤口很是熟练了,南浔公主不必担心汪太医的医术,至于让伤口愈合的伤药,也是皇宫里最好的舒痕胶,您不必担心手上会留下伤疤。”
“伤疤我倒是不在意,可包扎伤口的事情,我就要你来。”燕南浔像是故意找事情一样。
众人的注意力本该在那高台之上,此刻却看向了他们两人。
裴琅眉心皱了皱,无奈拿过药箱走向燕南浔。
看燕南浔没有再继续闹事,众人才又看向高台之上。
蛊师还在做法,四周用红线画刻了一个八卦,每一根红线上面都坠着一个铃铛,阴风四起,每一个铃铛都发出了声音,吵得人耳膜发麻。
裴琅走近后,轻叹了一声,“南浔公主既然不相信我的医术,又为何要我亲自为您包扎呢,您难道就不害怕我手头不准将您的手上给落了疤痕吗,女子最是在乎自己的容貌和肌肤,您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是长公主,无人敢议论我的容貌和肌肤,你说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无稽之谈。”
燕南浔说着,偏头看向顾锦婳,“谁说裴院首医术不行的,这包扎还是很可以的。”
顾锦婳白了她一眼,休想将这盆脏水泼她身上,“我可没说。”
裴琅这才抬头看了顾锦婳一眼,淡淡道,“顾小姐的身子的确不是一两日就能调养好的,也不是立刻就能药到病除,要想彻底恢复好,没有一年半载还真养不好。”
“那我岂不是要一直喝那些苦极了的药了。”顾锦婳皱了皱眉,很是嫌弃,“若是不喝,能少活多少年?”
裴琅愣了下,倒是没想到顾锦婳能说出这话,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说下去。
燕南浔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话得找个得道高僧问一问,找裴院首有什么用。”
“他不是郎中吗。”
“他又不会算命!”
“人家手现在就在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