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把酒壶。”裴瑾瑜站在桌前,“酒壶是燕云鹤送给皇上的。”
“又是他。”
顾锦婳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刚刚救了他的命,他不报恩,反倒还来害裴君泽。
“真是白眼狼!”顾锦婳暗暗骂了一声。
裴瑾瑜看了她一眼,道,“他和玖王叔斗了许多年了。”
顾锦婳伸手去拿酒壶,想着先将这酒壶给带走,若是没有这个酒壶,今日皇上和太子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她的手刚刚碰到酒壶,耳边就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叫声。
“婳婳,小心!”
下一瞬,整个人便被裴瑾瑜拉进怀中,黑袍将她团团包裹着。
“你怎么样?”
感觉到裴瑾瑜急促的心跳,顾锦婳松了口气,抬眸看着他,“你没事吧?”
裴瑾瑜轻轻摇头,将黑袍扯下,“刚才你去拿酒壶的时候,误触了机关,我看到有数百根毒针朝着你射了过来。”
说着,他抖了抖身上的黑袍,有无数根毒针掉落在地上。
顾锦婳弯腰拾起,拿在手中看了看,“这上面还淬了毒。”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这里摆了咱们一道。”
顾锦婳刚说完,余光一瞥,发觉密室门口有一抹白衣身影。
她看过去,眼眸突然睁大,“裴君泽,你怎么来了?”
裴君泽没说话,依旧站在那里。
顾锦婳看着他面色阴沉,连忙走过去,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我找到那个酒壶了。”
“可曾被伤着?”裴君泽问。
顾锦婳轻轻摇头,“裴瑾瑜方才替我挡着了。”
“他救了你一命,还不快过去谢谢他。”
顾锦婳听着这话,又看了裴君泽一眼,总觉得他好像是在生气,但是看着面色却又同往常一模一样。
她扯了扯唇,“是该谢谢。”
说着,便拉着裴君泽一同走过去,“毒针可曾扎着你?”
裴瑾瑜看了裴君泽一眼,净扯出一抹笑,“没有。”
“那就好。”顾锦婳弯腰从地上将那些毒针全部捡了起来。
裴瑾瑜不解,“婳婳,为何要留这些毒针?”
“趁手的武器带在身上好用。”顾锦婳道。
“那这酒壶呢?”裴瑾瑜问。
顾锦婳想了想,看向裴君泽,“这是个宝贝,若是就这么毁掉了,只怕糟蹋了东西,不如咱们先带回去,说不准日后还有用处。”
“好。”裴君泽缓缓点头,目光不经意落在裴瑾瑜的脸上,“燕临不见了。”
鄢齐太子?
顾锦婳诧异地看过去,“今日他可是贵客,他若是不出面,岂不是驳了皇上的脸面。”
“他不会不出面。”裴瑾瑜说罢,看向顾锦婳,“既然王叔过来了,我就不带你上去了,我先去找燕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