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不再多说,转头大步离开。
顾锦婳送走几人,回过头,便见裴君泽站在院中一棵红霉素。
她缓步走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腰,微仰着头看他,“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偷听?”
裴君泽捏着顾锦婳的脸,“我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又在这院中站了许久,还听见某个人说起十年光阴?这会儿听着心中倒是颇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我就是大夫,我给你治一治。”顾锦婳笑着凑过去,一双柔荑轻轻抚上他的胸口,“那十年光阴的确让人难忘,我在这京中没有多少好友,裴瑾瑜能算得上一个,我爹娘常年在外征战,在京城里,那些官家的小姐都觉得我是野孩子,说我没有规矩,更说我不懂琴棋书画,觉得我上不了台面所以不曾有人真心实意同我做朋友,只有裴瑾瑜,在我儿时最无助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去玩。”
“那是整整十年,我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跟你说,那十年对我来说早已是过去的事情,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个人岂不是显得太无情无义了一些。”
“但是我和他之间除了这些友谊之外,再也没有旁的感情了,在我的心里,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你。”
“我若是早知道拈酸吃醋能听到你说出这么多好听的话来,便要早早尝试一下。”
裴君泽握住顾锦婳的手,两人双双走回小院。
“方才墨阁来消息,沈丞相私下联系了燕云鹤,打算一起支持太子上位。”
“他的胆子倒是大,身为一国丞相竟然敢私下密谋这种事。”
“对了。”顾锦婳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裴瑾瑜刚才一直说让我上春节那日入宫,还说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现如今太子又这么着急拉拢人才,莫非是皇上的身体真出了什么事情?”
顾锦婳想了想,立刻叫来了今姝,“让咱们安排在宫里的人去调查一下,看看皇上如今到底如何了。”
她前些日子刚从皇宫离开的时候,皇上的身子骨还算好,怎么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要不行了呢。
“对了,皇后娘娘也有些日子没有传出书信出来了再去问问那些照顾皇后娘娘的人,看她近些日子身体如何,告诉他一声,等上春节那日,我亲自入宫去见皇后娘娘。”
安排好一切之后,顾锦婳看向裴瑾瑜,“燕云鹤这会儿估计正想办法让逐墨坐稳皇位,若是和太子合作的话,他这边的动作倒是会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