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黎只是摇了摇头，笑眯眯地看向方氏。

众人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便也各自忙去了。

只有沈砚知神色怪异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膳煮了兔子汤和烤兔肉，因为条件不好，大家也不挑，吃得津津有味。

喝完最后一口汤，驱散了不少夜里的寒气。

收拾东西的时候，方氏看了看四周，凑到苏清黎身边，压低声音问她。

“小九啊，你那个鞋垫，是怎么得来的啊？”

苏清黎手中动作一顿，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怎么了？”

“我发现啊，这南城天气闷热，一天的温度相差巨大，今日我见冯姨娘的清单上写了针线的东西，她跟我说，自从到了南蛮地界，他们一家的脚臭得不行，脚都烂了！

我就问了谢家和你家，发现除了我们穿你给的鞋垫，其他人的脚都这样，而且进了南蛮地界后越来越严重，我就想啊，会不会是鞋垫的原因？”

方氏的敏锐程度让苏清黎感到诧异，冯姨娘不过是要点针线，她却想到了背后的原因。

“大嫂是想要做鞋垫生意？”

她还记得，方氏娘家是做丝绸买卖的，也许她对做生意方面特别敏锐。

“是，不仅鞋垫，丝绸买卖，我们也能做，你今日在镇上买回来的东西我都看过了，料子都还行，但成衣的质量和款式不太好。

你想想，我们是从上京来的，见过的东西绝对比这里的人要多，要更精致，也许我们能在这方面胜过旁人，更何况，我们认识余怀城的城守尉！”

方氏说到这里，一双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