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黎的一句话，让公思忆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冻在原地。

良久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自嘲般笑了。

“连均在我身边待了八年，我……”

公思忆连话都说不全，他甚至曾经怀疑过杜青东也未曾想过竟是连均。

连均调到他身边的时候只有十六岁，起初有些莽撞，却是个满腔热血的少年郎。

他几乎把连均当成儿子一样来培养，从不打骂，还亲自教他兵法。

以他往日严厉的性子，他对连均可谓是溺爱。

公思忆深吸一口气，摆摆手：“杜青东，审问这些村民就交给你了。”

杜青东深知公思忆如今情绪不好，望向苏清黎和沈砚知，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带着东巷众人离开了后堂。

公思忆也没有在意苏清黎和沈砚知留在这里，二人也自觉地让开，让公思忆亲自审问连均。

“我问你，你是何时加入太后阵营的？”

想了许久，公思忆只问出了这一句。

连均闭上双眼靠在墙角，连一句回答都不愿给他。

“他应该是一开始就是太后的人。”

苏清黎冷不丁地开口，令公思忆震惊不已。

他转头诧异地望向苏清黎，难以置信地问道：“可他已经在我身边八年了，从前我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