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黎和沈砚知二人本就没有行囊,向启王道别后,两人连夜离开了程家镇。
启王目送二人离开后,这才翻身上马。
身后的一名骑兵驱马上前,始终保持落后于启王身后半匹马的位置。
“王爷他们二人去的可是北疆,是广陵王从前屯兵之处,真的就让他们这么去北疆吗?”
“你想说什么?”
启王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沈家那么多人死在北疆,好不容易打胜仗班师回朝,却被太后娘家害得差点满门抄斩,后又遭流放,属下担心,沈家对朝廷怀恨在心,万一让他们联系上北境沈家军的旧部……”
那人斟酌了半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他说到最后才发现,启王竟停下马回头看着自己。
骑兵终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低头道歉:“是属下逾矩了!”
启王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眸色带着冷意。
“沈家与你我一样,这辈子都献给了战场与百姓,你说出这种话,属实侮辱了数十万戍边的将领!”
“属下知错,请王爷降罪!”
骑兵翻身下马跪地叩首道。
“先不说苏家与沈家已结为姻亲,苏家替本王办事多年,光是沈家多年来戍守边关的这份忠心,你就不该说出此等侮辱人的话语,
而且他们此行是替唐镇找药,路上艰险万分,他们却愿意为区区一名军师涉险,路上还救了这满镇的百姓,此等有情有义的人,你如何能这般揣测?”
说罢,启王双腿夹。紧马腹,只留下一句话,便再次往镇子走去。
“罚半月俸禄,下次好好想想该说什么话。”
“是!属下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