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回去好了,一口不多,一口不少。
想到这,光剑再度出现,又再次指向极恶。
“啪啪啪。”
空无人守的洞口突然响起一阵掌声,所有人下意识抬头,只看见一个背光的身影。
来人个子不高,五短身材,但偏偏戴了一顶无比高大的帽子,很像古时候的发冠。
“没想到在这,居然能闻到带着我那蠢师兄臭味的小朋友们,真是难得!”
“哎呀呀,小友这只爱宠真是可爱,和我家炙阳一样讨人喜欢。”喜欢到自己亲手剥了皮放在卧室里挂着,日夜欣赏。
啊,剥高等灵智生灵的皮,会不会更加让人开心啊。
乌煞笑意盈盈,心里却开始幻想着将一整张完整狐皮挂在卧室的畅快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不会被他这些虚礼给糊弄,见过这么多脖子上戴菩萨还杀人不眨眼的人,我很清楚,伪善究竟是怎么一副模样。
“女娃娃牙尖嘴利,想必我那师兄也曾经和你说过话吧。”
“我并不知道你说的师兄是什么人。”我蹙眉,从乌煞的衣着和袖口那个熟悉的八卦刺绣,我能猜出这人口中的师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我并不准备承认。
“哦?”乌煞故作惊讶,开口,“你们从我师兄阵盘中救出这个无用的山神分身,又将我师兄不知藏在何处,现在居然说并不知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最后几个字咬字清晰,甚至还拖长了尾调。
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这人口中的师兄是谁,恍然大悟地拍手,“原来那个只会说大话的臭道士是你师兄啊,可是你进来这么久也没见你和你师兄一样说空话呀。”
说得天真浪漫,可其实反讽的味道谁都听得出来,这话一是讽刺他们这个师门不过是个说空话的假壳子,一是堵住乌煞的嘴,让他别再说些什么老夫小友这种只是装逼有老套的话了。
乌煞撸了把胡子,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很快就又是之前那个笑意满满没有半分被冒犯的小老头形象。
我见自己捅刀一次不成功,沉思数秒,很快又想出一招。
我状似无意,却又盯着乌煞花白的头发和快要垂髫到底的白胡子,天真开口,“为什么老人家你看起来比那劳什子的杨晨要年长,偏偏还是个师弟啊?”
乌煞笑容凝滞,假面撑在脸上摇摇欲坠。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就是这样!就是这种假面被拆穿之后的伪善。
我心里暗笑,担心自己被这老头暗害,识时务地躲回佘九婴身后。
“如果没事,就出去吧。”
佘九婴的话更短,他手中还抓着被加了定身符不能动弹的极恶,让秦锦融合极恶的事宜早不宜迟,他不希望横生枝节。
可事情往往不是不希望就能避免的,乌煞细小的眼睛藏在厚厚的眼皮里,只看见两个黑珠子灵活地在里头不断打转。
就在佘九婴准备‘请他出去’的时候,他从东北虎背上下来,拐杖砰的一声敲在地上。
“那还真的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事而来。”
摆明了就是要插一脚,佘九婴冷笑,将极恶扔给秦锦之后挥出光剑,背在身后。
光剑由内而生,光亮随着佘九婴的心情变色,就像刚才,他对上极恶心中波澜不惊,剑就是蓝色的,而现在,被扰乱了动作的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剑也立刻变成了红色,妖艳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