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恐惧朝着他问道。

倒是佘九婴侧眸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看得分明，他分明是在好奇，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主动管起这些事情了。

我朝着佘九婴翻了个白眼，但刚刚佘九婴打量我的眼神也让我觉得有些窘迫，只觉得脸颊有些滚烫，我默默从佘九婴的掌心里挣扎出来。

“那个……是不是我说了，你就可以放了我？”

无面鬼一脸祈求得看着我。

“说，我可以让你去地府接受惩罚；不说，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佘九婴只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

直接在空气之中画了一个圈，那里立即出现了漩涡，漩涡最开始还极小，最后慢慢得蔓延开去。

“咳咳……我说，我说……”无面鬼似乎有些害怕了。

“我原本是想要她……”他伸出手指怯生生得指了指我的脸，“那天晚上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想下手来着，可我没有想到，她的身边有一只妖王环伺。

我找不到机会下手，再后来，我就看到了死去的这个女人的尸体，我本想先下手来着，但我没有想到后来来了一个人，真的是一个人，但他……”

无面鬼说道这里的时候，身子直接颤抖了起来。

佘九婴似乎立即来了兴趣，声音越发低沉，“他怎样？”

“他看到我了，但却没有拆穿我。”无面鬼的声音中满是恐惧，“我见过无数人和鬼，我也有无数张脸，但我从未见过他的那张脸，我根本分不清楚他是人是鬼。”

“后来呢？”

“后来，我就偷了这个人的尸体。”

“不对，那火葬上说看到尸体变成了粉末，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话，那么我们学校应该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存在。

非人非鬼，但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之前佘九婴说过，王欣将她自己的灵魂抵押了，难道说，那个人就存在我们学校里？

我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事情不像是我想的那样简单，但我又想不出来，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

“如果让你再看到那个似人非人的家伙，你还能认出来么？”

佘九婴朝着无面鬼问了一句，无面鬼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留着你？”佘九婴只冷哼了一声，手中掐了一个手诀，但那个手诀还未曾落在无面鬼的身上。

就看到无面鬼点头如捣蒜，“我能认出来，就是医院的那个医生。”

佘九婴冰冷而又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

我极少见过佘九婴这个样子，只觉得心中莫名一冷，佘九婴只冷冷瞥了无面鬼一眼，他立即自己乖巧进入到了那个漩涡之中，瞬间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