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晰得看到老年人的样子了,他个子不高,背有些驼,尤其是坐在门槛上的时候就显得更加明显了,左边的脊背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包正耸立着,显得更为苍老。
“爷爷,谢谢。”苗苗笑着说完,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也很高兴,毕竟江衍的蛇毒给解了,他毕竟是因为救我们才受伤的,如果他真的出事儿的话,我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谢谢。”
他将烟斗在门槛上磕了磕,我这才发现这门槛也很奇怪,门槛的中间有了凹槽,像是被人刻意做成了这个样子。
但我小时候的时候,家人曾给我说过,堂屋的门槛对一个家来说是尤为重要的,因为它阻挡的是外面的晦气。
为什么他要将门槛给弄成一个凹槽呢?
“不用,你们这些小姑娘以后不要大晚上得乱跑就成。”说完,他要起身,可他动作极为缓慢。
像是有些不太适应这个动作一般,尤其是他完全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脊背上的那个包竟然消失了。
我吓得立即后退了一步,手微微有些颤抖,苗苗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
“谢谢爷爷,我们以后记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向了我,那张如同千年树皮的脸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低声问道。
“你们两个有没有男朋友呀?”
“没有啊。”
“那就好,你们早点儿休息吧,那山上的古庙呀,明天起来再去也不迟。”
我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苗苗的手就进了屋,随后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得喘息了起来,但鼻尖还是能闻到一股咸湿的腥味。
苗苗隔了一阵才进屋。
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江衍中毒了,自然将床交给他睡下了,苗苗从外面搬了沙发进来,她说让我和江衍挤一挤,反正在外面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但我脑海里浮现了佘九婴的脸,摇着头给拒绝了,端了椅子坐在了江衍了床边,准备趴在床边凑活一晚上,打算等到明天一早就离开,绝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我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如果真的是非常灵的古庙的话,按照现代人的尿性早就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了好么?
国人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从自己呆腻了地方到别人呆腻了的地方去吃吃喝喝,美其名曰旅游。
况且,现在的痴男怨女这么多,如果姻缘签真的有那么灵验的话,只怕门槛都已经被踏平了。
被吓了一整夜,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趴在床上我就直接睡着了。
但我刚刚睡着就做了一个梦,梦中依旧是那一棵巨大的黄葛树的位置,但那棵树的底部有一个孩子能进入般大小的洞,在我看着那个洞的时候。
突然从洞里钻出来了一条硕大的蟒蛇,那蟒蛇有水桶那么粗壮,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随后顺着树干往上爬,最后停在了那棵黄葛树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