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监牢里的时光,也的确不一定会引人向善,他的生活其实一直都挺困难的,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
我接着又发问:“那他是怎么拿到假释的?”
“呵,那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何新反而笑了笑,随意的耸耸肩,似乎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打算要推卸责任一般。
按照张驰假释的流程,如果说在被判处有期徒刑的罪犯服刑满一般刑期以上,有条件的给予释放,但也要得到司法人员的审核。
这里主要负责张驰的就是何新,他居然能说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杨俊对于何新的回答,也有明显的不满,可我们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暗暗忍下来,接着问道:“……那张驰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呃……事实上……”何新一边说来,一边从办公桌的旁边,拉出一个大抽屉,在里面翻出一个牛皮纸袋的文件,在里面翻出一些文件,看着上面的记录:“嗯!他本周没来过,我没有记他违规,心想放过他一马……”
何新一抬眼,见我和杨俊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也自知其实这已经属于他的工作失误,转口又道:“我知道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应该按时来见我……这恐怕是个错误,我应该主动联系他的。”
杨俊有些不耐烦,但也压抑住了:“那张驰有工作吗?”
“呃,有有,他在中央大街,他舅舅陶杰的健身房打工。”何新从桌下的另一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名片递给杨俊:“正好,上次张驰给过我他舅舅健身房的名片,上面还有地址,你们按照这个,就能找到他舅舅。”
杨俊看了看何新,见何新似乎没有要说的了,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接过名片,只是简单的回到:“我知道了,谢谢你抽时间见我们,再见。”
“慢走!再见!”何新站起身来,目送着我们离开这里。
从这里一离开,我满是反感的出了口气:“唉!这也太不负责了吧,哪有这么做事的?假释这种事情,又不是小儿科的把戏,怎么能不认真对待?现在好了,发生了命案,还得由我们跑断腿来处理。”
我和杨俊属于刑侦科,平时办案基本不穿制服,大部分的时间都只穿便装,因为这样有利于我们更好的出去办案,不至于太过张扬。
我们一进门,门口吧台的服务员,以为我们是来健身的,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您好,二位是来健身的吗?我们这里现在正好有优惠,办年卡的话,可以……”
不等那年轻的女接待员说完,我掏出自己的告章,立马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是来找你们的老板陶杰的,他在吗?”
“呃……”女接待员看着我手中的法章愣了一下,收起了脸上热情的假笑,犹豫了片刻,指了指楼上:“陶老板在二楼。”
我和杨俊相视一眼,直奔着二楼而去,刚到二楼,就听到传来了一个声音:“对,很好,继续,保持住……注意肌肉拉伸……”
我顺着朝里望去,眼见在二楼,满满的都是健身器材,在穿过玻璃门,挨着墙边的一拉背器前,一个膀大腰圆的老男人,看起来差不多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在指挥着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健身。
我和杨俊向四周望去,可能是我们来的这个时间比较早,又不是周末,在这儿健身的人并不多,按照着装和神态,不难猜出,这个人应该就是陶杰,杨俊便迎了上去:“陶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