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沉稳着一张冷漠的表情:“那现在你只需要担心自己有没有犯案。”
“我不担心,弹道检验会证明一切,我没杀人,也不是我开的枪。”范震微微的朝前探身,眉头一挑,点了点头:“马文飞和李聪是自相残杀。”
“马文飞和李聪?”我拿出笔本,将这两个名字记录了下来。
“那是他们的名字,也就是地上的那两具尸体。”范震又重新靠回到椅子里,正面对着我,双手交叉与身前:“他们两个和一个叫江建的人合作。”
我听到这么个陌生的名字,也很快记录了下来,并追问道:“就是逃跑的那个人?”
“没错。”范震镇定自若,不论是从气质还是从回答我问题时候的语气,都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和犀利:“我追踪他们很久了,今晚才终于找到他们,但是……”
我不等他说完,不免满是困惑的发问:“你为什么追踪他们。”
范震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回过头来,看向审讯室的门口,见无人,又环顾了下四周,故意压低了声音:“……如果能私下里说更好,现在有没有录像?”
我盯着范震看了一会儿,他的反应让我也很奇怪,他似乎想单独跟我说什么。而自打我来之后,接手的案子大都是有关神兽生物的,所以有些时候,我审讯的之时,都会不开录像。
我最终还是摇摇头,故意将话头引了回来:“没有,我是想给你个坦白的机会。”
“呵,这和你是不是值安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我根本不在乎!”范震轻嗤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
“这跟你是谁,和我是谁有关,你并不是我见过的唯一的神兽猎人。事实上,我正是因为一个神兽猎人所以才来这的。”
这个范震还见过其他的神兽猎人?那也就是说,不只我一个神兽猎人,还有其他的神兽猎人存在。
只是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过其他的神兽猎人。但作为值安,我本能的会怀疑嫌犯的话,自然不会被牵着走,哪里可能他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谁能保证,他不是和那些抢匪们是一伙的?如果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他们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一样的。而且他刚才提到,说一直在找他口中所谓的江建。
我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反而抢回主导权,主动发问:“……给我说说项链的事。”
范震对于我的问题,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反而言辞肯定:“它是无价之宝,很多人为了得到它而丧命。”
“它是从哪儿来的?”
范震撇撇嘴,意味深长,幽幽的道来:“那可就说来话长了,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告诉我。”
我真是有点儿不耐烦,如果从年纪上来说,这个范震已经是个近五十岁的男人了,可对于现今的社会来说,五十岁还不算老,毕竟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在某些方面来说,例如经验,或者是为人处世,我可能都比不上这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但我也不会蠢到他说什么我就要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