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呢。”
我白了他一眼。
“开玩笑,钱还没到手,我怎么可能走?对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在宾馆308作祟的就是童桢?”
听到童桢两个字,俞乔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他叹了口气。
“哎……不错,自从前段时间童桢那孩子死在了308房间后,我的噩梦就一天也没断过。
每天夜里我都能梦到她拖着残缺不全满身是血的身体来到我的床前,哭着让我取她,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回来了……”
“后来,宾馆里三天两头发生怪事,来往的顾客都说半夜能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在走廊里散步,后来就没人敢光临我这宾馆了,我也终于明白必须得去解决了……”
说到这儿,俞乔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变成这样我有直接的责任,不瞒大师,我已经托人在镇上的陵园里为她买了最好的墓地。
也找了专业的缝尸匠,等她的尸体缝合好之后,我就会为她下葬,立长生牌位,希望能洗去一些她心中的怨气吧……”
俞乔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我都在仔细观察着他的眉眼和呼吸,人在说谎时,面相会有一定的扭曲和不协调。
呼吸也会不均匀,三叔曾特意锻炼我观察这些细节,所以对于这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
让我欣慰的是俞乔并没有说谎,也就是说,这一次我没有救错人。
只是童桢已经被我捏碎了鬼门,魂飞魄散,俞乔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白费力气,但我并不想告诉他,毕竟做这一切并非单单是要度化童桢的亡魂,更是俞乔的一种自我救赎。
想到这里,我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俞乔握住了我的手。
“大师,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马上就支付你二十万的报酬。”
“多……多少钱??”
我惊的张大了嘴巴。
俞乔一愣。
“二十万……您是嫌少吗?那就……”
“不不……不少不少!够了!”
我连忙摆手道,好家伙,我原本只是想赚点路费,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二十万,要知道我在村里陪三叔给人看风水的时候,出场费才几百块钱,最多也就一两万的勾当……
可是再一细想,二十万买他一条命和宾馆的存亡,好像也不算贵。
要是再多那就不行了,这世间任何事情都是相平衡的,如果我漫天要价,导致得到的报酬远远大于自己的付出。
这样一来反倒成了我欠下俞乔的“债“,这辈子不还的话,来世还得接着还,那样更是麻烦。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发了横财,但没过多久却又财源流失穷困潦倒,就是因为他的“德行“与得到的财富不匹配,自然是要被收回去。
我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告诉了俞乔,俞乔又提出要请我们吃饭,想一想从离开澜山寨到现在,我和木晚清还有佘九婴真的是水米未进,于是我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后,二十万也到账了,我们便和俞乔告辞来到了镇上的火车站。
坐在火车站候车大厅的座椅上,我看着木晚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