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普通铜镜不同的是,凡是来自“下面“的铜镜,也就是出土于墓葬中的铜镜,人们都习惯称之为铜鉴,因为长期沾染墓中的尸气和阴寒之气,所以铜鉴一般都是极为邪性之物!
而眼前的这面铜鉴,镜子四周的雕花铜饰中竟然还沾着一些未曾去除的泥土,想必刚从墓中挖出还来不及清理就已经挂在了这大厅之中。
不用想都只知道,这是用来镇楼的邪器!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手笔?用铜鉴作为这墓碑楼的镇楼邪器,想到这里,我便回头望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陈之烽,他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怎么样大师?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陈之烽远远的问我。
我笑了笑。
“有名堂,的确是有名堂……我知道你很急,不过请你先别急。”
我从布包里翻找出一个圆形的小墨镜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这还是之前三叔送我的,过去我嫌难看,一直都没戴,但又不敢扔,想不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场了。
戴上墨镜之后,我便不再担心那刺眼的光,可以直视大厅了……
在黑色镜片的笼罩下,大厅里也是一片昏暗,能够看到里面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但还是能从雾气中依稀看到大厅里的样子。
与我之前想的一样,这栋楼压根就是一栋高层的毛坯房,基本上就等同于没有装修,一眼便能望到头……
我来来回回观察了好一会儿,除了那铜鉴之外,都没能发现其他的异常,只可惜门虽大开,却是不能踏进去半步。
而那铜鉴又必须是近距离观瞧才能发现更多的问题,虽然心有不甘,但我也不能破了游戏规则。
“大师,你看完了吗?我可是要关门了!”
陈之烽催促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开,布包中的佘九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神经兮兮的跳出来跑进了大厅之中。
“喂!你去哪儿?有危险!”
我急忙喊道。
可佘九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继续往里跑。
我心中一急,便把腿迈进了大厅里,结果一只手毫无征兆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头一看,一直面露和善的陈之烽此刻已是满脸的怒容!
“大师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约定好了的,不允许踏进……”
话说到一半儿,陈之烽忽然不再言语了,可他手中却是猛地一推,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我推到了一旁。
紧接着他对我诡异的一笑,转身也跑进了大厅里……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和刚才的佘九婴还真有些相似。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当即抬脚踏进了大厅里,一入大厅,我的视线正好对上了那面铜镜,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镜面,却见镜中有一个白影正在朝我招手……
动作婀娜妩媚,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去找她,我定了定神,想看看镜中的究竟是谁,结果发现那只是一件衣服,根本就不是人……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我疑惑了一声,习惯性的抬手敲了敲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指尖触碰到了墨镜,一个念头猛然在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