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随着一阵刺耳的铁锈摩擦声,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我缓缓地推开,我快步来到东南角的土坑旁,低头看去,两个闪烁的红点十分醒目,那是燃烧的香头。
此时,青香已经烧去一半,我伸手把它从香炉里拔了下来,递给了身边的佘九婴,此时的他也化成了人形。
“大爷,一会儿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护住这根香就行,记着,香头可以自己熄灭,但觉不能被外力干扰而熄灭!”
佘九婴一手握青香,一手捋着八字胡。
“放心吧,懂。”
我抬头望了望墓碑楼,正见一股黑色的气息将楼顶团团笼罩,看上去如入乌云之端,让人透不过气来。
“看来是知道我们今晚会来啊……大爷,要小心了!”
说完,我走到大厅门口,丈量了一下大门两边的距离……
“大爷,竹竿。”
“好嘞……”
佘九婴从身后抽出两根约有一人多高、胳膊粗细的长形竹竿,立在大厅门前的两侧,我拿出几根铜钉将木条牢牢地固定在地上,然后找出一根红绳绑在了竹竿的中间,将两根竹竿相连。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晾晒衣服用的……
我从布包里拿出一沓用一下午时间才画出黄色符纸,将他们一张一张的绑在红绳上,不留空隙,紧紧相连,夜风吹过时,这些灵符上下摇摆,噗噗作响,看上去倒是颇有些仪式感。
我和佘九婴站在大门前,一排符纸就在我们身后,我深吸一口气,用钥匙打开了挂在门上的锁链,这是之前陈文源留给三叔的,为的也只是行个方便。
今天下午被佘九婴从三叔那里偷了出来,当然偷出来的远远不止这把钥匙。
解下锁链,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大厅的门缓缓的推开,门打开的一瞬间,原本黑漆漆的大厅里霎时就射出一道白光。
这光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从青璃铜心镜中散出的,之前我也是被它摄了魂。
可这一次,我站着没有躲。
几乎就在同时,从我和佘九婴身后的灵符中也射出一道光,正对着铜镜的白光打了过去,两道光相汇之时,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只是相融合,然后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妙啊,真是妙!咱身后的灵符还真有用。”
佘九婴笑嘻嘻的说道。
“那是自然,有那么多灵符候着,不管铜镜射出多少光,咱都不怕……”
此时,大厅里恢复了平静,铜镜也没有再射出任何的白光,抬头看去,在那浓郁的黑暗中。
镜面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即便是在黑暗中也是非常的清楚,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挂了一颗人头……
她闭着眼睛,表情安详,像是睡着了……
我抬脚走进大厅,周身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口道:
“琳霜。”
镜子里的女人没有反应,依旧是闭着眼睛。
“二十年前,你跟着月大师去到华夏北部的一处墓穴中,一行十一人几乎全部惨死,只留下了你一个活口艰难地从墓穴中爬了出来。
当时你背着青璃铜心镜,把它交给了陈文源,然后……你也死了……”
说完后,我静静的观察着琳霜的脸,可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却并不着急,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