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爬出来的根本就不是琳霜,而只是她的尸体,只不过当时她的尸身已经被鸠占鹊巢了……”
说到这儿,我缓缓抬起手指着女人。
“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就是你,直到现在你还在利用琳霜的容貌,为的就是保全真实的自己,我说的没错吧?尊敬的……安平公主……”
话音一落,女人的脸上立刻浮现了惊愕的神色。
“你……你怎么……”
我深吸一口气。
“看来还真就被我猜对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安平的两只眼睛已然是变得血红,一屡屡赤红色的怨气从她周身散了出来,厚实的胡服也被带得“噗噗“作响。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沉声道:
“安平公主,你的儿子死的时候只有七岁,确实可怜,但这已经过去千年,不该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快把陈福交出来!
“闭嘴。””
“琳霜死之前把青璃铜心镜交给了陈文源,让他用铜镜作为压墓碑楼的邪器,却又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墓碑楼,这一点就有些不对劲了。”
安平扬了扬脑袋,头顶上那高高的风帽轻轻的晃了晃,乍一看上去还真有些公主高傲的做派。
“哦?怎么不对劲了?”
我一边紧紧地盯着安平,一边缓步退到铜镜下方。
“青璃铜心镜在地下躺了上千年,的确是吸收了不少的尸气和阴寒之气,压墓碑楼最合适不过,但它毕竟重见天日,再浓郁的邪气也少不了被世间正气和阳气腐蚀殆尽的命运。”
“更何况,它还需要维系整条街的风水,阴邪之气消耗的应该更快才对,所以若想长久维持下去。
就必须不断地吸收尸气和怨气才对,因此琳霜交代陈文源不要让人进墓碑楼就完全没有道理……”
“况且,她不过是个摸金校尉,对这些也许压根就不懂,莫名其妙的提醒反而有些不符合常理。”
“呵呵……”
安平轻轻一笑。
“仅仅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让我最怀疑你的还是因为陈文源的孙子陈福,我的一位朋友对于鲜卑族的大墓了解甚多,她和我讲了关于安平公主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有一个孩子在七岁时就过世了……”
“而陈文源的孙子陈福正好也是七八岁的年纪,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无故进入这大门紧锁的墓碑楼?
而且进来之后竟然还好好的活着,如果把这些串联起来,就不难判断你的真实身份了。”
安平凝视着我,双脚渐渐离地,身子缓缓的飘在了半空中,她低头俯视着我。
“想不到,只凭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能让你猜到我的身份……那你既然知道那孩子还好好地活着,又何必进来寻他?”
我不动声色的把一只手摸金布包。
“现在活着,不代表两天之后还活着,我能察觉到陈福的阳气越来越弱,但同时有另外一股尸气却越来越强了,我……没说错吧?”
“嗯?”
安平表情微微一寒。
“你这又是如何得知?”
我回头冲佘九婴使了个眼色。
“大爷,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