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我之前就听青韵讲过,安平公主下葬时并未有老奴陪葬,而且那只老鬼穿的衣服也不是胡服,所以他和安平公主没关系。”
宣云庭手托着下巴。
“不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木晚清忽然开了口。
“一座墓中绝不会容下两只为首的邪物,这样看来,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她转头看向了我,我稍一沉吟,便马上脱口而出。
“你的意思是那十一个摸金校尉中,有人在下墓的时候,为另外一只邪物引了路?”
“你说的还不完全对,我的意思是有人特意把另外一只邪物带到了墓中,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最终逃出鲜卑墓的那个摸金校尉,另外十个人的死也八成与这件事情有关。”
木晚清的分析让我和宣云庭都是一愣,宣云庭立皱着眉头自语道:
“月先生?没错,应该就是他,他是十一个人当中最懂风水之术和驱邪避煞之术的,一定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过去我一直听我父亲说,这位月先生是他的好兄弟,他为什么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不要想那么多,一切还是等我们下墓之后再说吧。”
我们三人各自整理了一下背包,然后便下车,由宣云庭带路摸着夜色向前方走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你们都退后。”
我和木晚清各自退后了几步。
“不够不够,接着退……”
在他的指挥下,我们又退后了十几步,这才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一马平川的荒地,没有任何遮挡,也没有特殊的标记,他是如何确定就是这里的?
我没有提出质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正好确认一下这位通晓奇门遁甲机关术的少爷,本事到底怎么样?
宣云庭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几十公分长可伸缩的空心铁管,看上去有点像洛阳铲,但却不是。
他把铁管先伸出几节,然后铆足了劲插进土里,用力往下压,随着插进土里的部分越来越深,铁管也被拉的越来越长,我目测了一下,地上和地下部分加起来,怕是也得有三米长了……
这时,宣云庭又拿出了几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有乒乓球大小,圆圆的,他把这些黑球一颗一颗的塞进了铁管,我能清楚的听到那些黑球顺着空心铁管“叮叮当当”的滑落到地下。
“呵呵……”
宣云庭转头对着我和木晚清邪魅的一笑。
“好了各位,表演时间到了……请擦亮你们的眼睛,来见证这充满奇迹的时刻……”
说完,他点燃一根火柴,扔进了铁管中,然后便捂着耳朵兔子似的向我们跑了过来。
结果刚跑到一半,就听铁管中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原本平整的地面瞬间酒塌陷了一小块儿,震得宣云庭踉跄了几步差点就跌倒,口中还在喋喋不休道:
“哎呀我去!时间计算失误……”
“星星,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