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正竖耳倾听的副驾驶座上的齐怀良,冷笑道:“呵,他在啊,副驾驶上那位偷听的便是。”
木晚清顺着我的视线望去,紧咬下唇,怯生生地问:“真的没有办法让我亲眼见到齐怀良吗?哪怕只一眼也好。”
“开眼易,闭眼难。”我解释道,“我若为你开启天眼,固然能让你见到齐怀良,但此后你很可能终日与各类孤魂野鬼为伴。
甚至夜晚入睡时,也会有鬼魂悄然立于床畔。你可曾想过这样的生活?”
木晚清闻言脸色苍白,显然被我描绘的情景吓得不轻。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若齐怀良修行有成,我会为你们举办阴婚仪式。”
“星星!”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抗议。
我不悦地皱眉:“喊什么喊?你只需专心修炼,争取早日炼成义骸,或者像乔霖那样成为人界公务员,那时除了不会衰老,你与普通人的生活并无二致。”
齐怀良的这一嗓子犹如炸雷,震得我脑内嗡鸣不止。我无奈地揉搓起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义骸?那是什么?”木晚清的好奇心驱使她发问。
我正欲解释,瞥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忽又改口:“罢了,跟你说这些怕也是对牛弹琴,日后自会明白。”
“齐怀良有了义骸,我们就能真正在一起了?”木晚清双眸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大致如此。”我微微颔首,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慌忙掩口,“糟糕,说得太多了。”
“那就别说了。”齐怀良目光犀利,对我厉声警告。
木晚清若有所悟,忽而瞪大眼睛:“对了,你之前提到乔霖,难道那个温文尔雅的帅哥……他也是……你的妖夫?”
“当然不是!”我脸色一沉,对于“妖夫”二字尤为抵触,“他只是我的员工。”
木晚清掩嘴轻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的暧昧。
此刻,我才灵光乍现:何不让佘九婴使用义骸呢?嗯,回头找他商议一番。至于我自己,现在转系还来得及吗?舞蹈系的生活实在是……令人胆寒。
整天泡在练功房里,我开始怀念教室,怀念课桌,怀念安逸的睡眠。
休息时段,我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想动。
“喂。”木晚清俯身戳了戳我,“你还好吗?”
“我要转系,一定要转!”我双手掩面,近乎哀嚎。
“为什么啊?你跳舞明明很棒的。”木晚清蹲在我身边,满脸困惑。
“我只想睡觉!我宁可在教室桌子上打盹,也不愿在这受这份罪。”我瘫在地上,如同失去骨架的布偶。
“别这样嘛,舞蹈系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宿舍面积就比其他系大一倍呢。”木晚清坐下,开始细数舞蹈系的优点,试图挽留我。
我略感诧异:“住校?你住校?”这段时间杨俊每日接送她上学,从未见她提过住校之事。
“啊,没有。”木晚清摆摆手,“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但发生了这档子事,我爸妈就不敢让我住校了,生怕出什么意外,现在他们全天候盯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