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木晚清那副惊恐模样,若是恶灵,她是不是也该申请回家?
我轻抚长发,淡然道:“无论何种鬼,生前皆为人。你我将来亦会如此。”此言不虚,无论人或物,只要曾鲜活存在,死后皆会化为灵体,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归宿。
也是我们必须接受的最终结局。换言之,在我眼中,人与鬼并无本质区别,甚至有时我认为鬼比人更为可爱。我不明白人们为何会对鬼心生恐惧,它们不过是换了种形态的同类罢了。
秦娅嘴角微微抽搐,虽然话虽如此,但请不要说得如此诡异好吗?
“婚纱……应该是喜煞。”我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
“喜煞?”秦娅一脸困惑,“那是什么?”
“所谓煞,即是你们常说的恶鬼。当鬼的怨气或恶意达到一定程度,便会转变为煞,也就是说,煞是比鬼更为高级的灵体。”
我解释道,“喜煞,特指在婚前去世、怨气深重的鬼魂。通常,只有遭遇重大打击或深爱之人的背叛,才会形成喜煞。”
秦娅听后,恍然大悟:“哦,我懂了,那要怎样解决呢?”
我摇了摇头:“要解决喜煞,必须从源头入手,找出她成为煞的原因。”
“哦。”秦娅点头表示理解。
我笑了笑:“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我担心那边也出状况。”相较于这只鬼在此游荡,我更担忧木晚清的安危。
“嗯。”秦娅应道,与我一同返回。
我们二人转身折返宿舍。
“木晚清怎么样了?”一进门,我便关切询问,却发现屋内并无她的身影。
“哦,给她喂了点安眠药,已经睡下了。”苏晴淡定地挥了挥手。
秦娅的脸色却如便秘般难看:“你确定不是硬塞的?”
“当然不是!你这样诬陷我,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苏晴瞪圆了眼,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会做出那种事?她不过是将安眠药放入牛奶中给木晚清服下而已。
而且这主意也不是她出的。“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吗?我对爱彻底绝望了!”苏晴摆出一副控诉的姿态,小嘴噘得老高,满是委屈。
我不欲参与她们的争执,径直走向床边查看木晚清,见她安然入睡,我也稍稍安心。
一夜好眠后,木晚清精神焕发,开始在全班大肆宣扬我们昨晚的遭遇。我无奈扶额,这事儿还能不能消停了?
午休时分,秦娅又悄悄找上门来:“你今晚再陪我住一晚吧,我有点害怕。”
我满脸生无可恋,看来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我恐怕得在校园里住上一辈子。这对于生活能力堪忧的我来说,简直是比死还难受。
今早,当我穿戴完毕,木晚清一脸崩溃地帮我解开扣错的扣子,重新穿衣整理,虽然她无法像乔霖那样将我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但也简单梳理了一番。
随后,她满目悲痛地感慨道:“你真的不能独自在外居住啊。”
秦娅双手按住我的肩头,郑重其事地道:“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喂喂,别把我形容得像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好吗?“看来这事得尽快解决。”我强调。
木晚清也凑过来:“那要怎么解决呢?”
秦娅沉思片刻:“你说过,首先要查明那只鬼的来历。”
我露出诡异的笑容:“玩过笔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