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有啥好玩的?”老太太笑着摇头。
云青娅机灵得很,“哪儿的话,要不是这次,我们都不知道这儿藏着这么个有味道的小旅馆,复古欧式风情,以后拍个小短片都合适。”
“嗨,这旅馆也是近几年才开的。”提起旅馆,老太太脸上浮现出笑容,“年轻时我俩还下海闯荡过,后来亏了本,这才想起老家还有这栋老别墅。改成旅馆还是老伴的主意呢。”
“那现在就您一人打理?”我小心翼翼地探问。
老太太嘿嘿一笑,顺手开了楼上的灯,“不是山路塌方嘛,老头子出去看看有没有困在路上的人,这雨大,万一有人过不来,也好带到这儿,多少能帮衬点生意。”
“那您子女呢?这大雨天的,怎么不帮帮您?”我继续打听,其实是想了解更多情况。
“他们都出国了,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老太太摇头叹气,走到一间房门前停下,“这儿连着三间房,你们自己安排吧。”
“多谢您了。”我接过她颤巍巍递来的三把钥匙。
“好,你们先休息,晚饭时候我来叫你们。”老太太说完便要走,忽又转身,“对了,晚上不论听见什么动静,别轻易出门。”
云青娅刚想追问,被我拦下了,“知道了,谢谢您提醒。”
目送老太太下楼,我这才分发钥匙,“记住老太太的话,晚上无论听见什么,都别乱跑。我们此行有正事,别节外生枝。”
云青娅捏着钥匙,小声嘀咕:“师傅,这旅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别瞎操心,管好自己。”我叮嘱道,“空司,晚上你得多留意她们俩。”
“明白,包在我身上。”空司爽快答应。
司机师傅一脸惊诧地望向云青娅旁边,那里明明空无一人。我没理会他的诧异,拉着佘九婴和煤球进了房间。
孙伯则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这几个孩子都不简单。总之,晚上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记住这话,这旅馆有点特别。”
“哎呀呀,放心放心,我脑子里记得牢牢的。”司机大哥一个劲儿地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雾气在树林间缠绵不去,别墅里头也飘着那么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古怪味儿。
吃晚饭时,嘿,人突然多了好几口,男女老少全齐了,看样子都是半道上被这场大雨逼得没辙,只好来这儿凑合一晚的旅人。
最早到的是位穿着白裙子的女士,领着个小丫头,小姑娘正和咱们的煤球玩得不亦乐乎呢。
那位女士嘛,脸色苍白,神情冷冷的,这么个形象,在这雨夜里走一遭,准能吓得人心肝儿颤。紧跟我们后脚的,是一对学生模样的小情侣,甜甜蜜蜜的。
最后登场的,是个手里拎着摄影包的中年人,瞧那架势,十有八九是个边走边拍的旅摄达人。
数来数去,咱这一拨人数还算挺旺的。云青娅那丫头天生就是个社交高手,打听事儿、套近乎的活儿自然就落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