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呢。”我慢慢凑近南宫尧，摆出一副无害的模样，“我只是想找你帮个小忙。”

“东方非杀了我不可。”南宫尧痛心疾首地说。

我拍着胸口打包票：“安心啦，有我在，你安全得很。”

南宫尧这才爬回床上，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你说你，怎么就想着让人‘卖’了自己呢？你难道不知道你师兄护短得厉害？”

“我想去那个地下拍卖会看看，可师兄不让，正门进不去，那就只好另辟蹊径了。”我一脸无辜地控诉。

“地下拍卖会虽黑，但也绝不允许人口买卖的。”南宫尧嘴角抽搐，“再说，你虽然长得不错，可身材还欠点火候，除非遇到特殊癖好的，但你这战斗力，买回去当保镖都嫌暴力。”

“谁说要卖人了？”我白了他一眼。

“合着你觉得你不算人类？”南宫尧挑眉逗我。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大腿一拳，换来他一声惨叫：“嗷！”

“我是说，让你帮我‘卖’鲛人身份。”我解释，“一个活生生的鲛人，足够吸引眼球了吧？”

“鲛人？”南宫尧一时没转过弯来，“难不成你要我潜水去捞一个回来？”

我扶额，这家伙的脑回路啊，要是换作师兄，怕是一早就能跟上节奏。“我的意思是，我本身就是鲛人。”

南宫尧彻底懵了，眨巴眨巴眼睛：“你是鲛人？东方知道这事吗？”

这家伙，真是让人操心。“听好了，我变回鲛人模样，你把我带到那个拍卖会，就说是你的商品。”

南宫尧仍旧一脸茫然：“你变鲛人？憋气功练得怎么样？别把自己淹了。”

我真想给他一拳，真心的，特别想动手。结果，我还真这么干了，一巴掌呼了过去。“你这大脑袋是用来增加身高吗？智商不够真是硬伤啊。”

南宫尧捂着吃疼的手臂，“那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不就得了。”我拿起那颗蓝幽幽的珠子，南宫尧眼珠子一下瞪得老大。

“鲛珠！”我得意地点点头，他终于开窍了，“我的天，你这鲛珠哪儿来的？比起卖你自己，卖这个更靠谱吧。”

我连忙把鲛珠收好，“这可是借的，得还的，卖了我拿什么还？再说，卖了她我怎么混进去？你带我？被师兄知道了，咱俩都得玩完。”

“呃……”南宫尧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凭什么帮你？”

我咧嘴一笑，亮出拳头，慢慢举起来。

“帮帮帮，一定帮！”南宫尧立刻求饶。

我满意地放下手，不错，“明天就是拍卖会，咱们今天就开始筹备。”

“等等。”南宫尧犹豫了，“你确定东方不会突然回来？”

“放心吧，我约他的地方来回开车都得三四个钟头。”我自信满满地保证。

南宫尧思来想去，横竖都是一死，惹恼了这位姑奶奶死得更惨。为了死得体面点，帮吧。

我把鲛珠吞下去，脸两边开始泛起银色的鳞片，耳朵也硬了起来，变成了鱼鳍的样子。黑发里掺杂了点点金黄，低头一看，手背上也出现了鳞片，接着腿上变得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