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目瞪口呆,急忙上前检查,甚至不敢相信地摸了摸杯子,“西区古玩街,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我缓缓开口,“再不说实话,下一个炸裂的可能就是你的内脏了。”
“哎呀,小瞳,你……”叶韵满头大汗,这行事风格,跟王源简直如出一辙。
林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力气被抽空一般,跌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摇着头,“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领着我们回到了家中,说是要交给我们一样东西,一进门,显眼的位置上供着林威的遗照,林进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为父亲上香。
而我进门第一眼,竟看到窗边坐着一位翻阅报纸的林威,确切说,是林威的灵魂。
林威见到林进归来,先是一笑,随后注意到我们这些跟在后面的访客,逐一报以微笑,以为是林进的朋友,直到丁琴踏入门槛,他的表情骤然凝固。
“你……”林威猛然坐直,连声叹息,“别再纠缠我儿子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全是我造的孽。”
丁琴一个箭步冲到林威面前,质问道:“是你杀了我?是你干的吗?”
“对不起。”林威低下了头,摇摇头。
林进看不见这一幕,他走进里屋,搬出一个锁着的盒子,用钥匙开启,“这是我爸生前的日记,看了你们就明白了。”
一页页日记和照片,缓缓揭开了尘封的秘密。
林威与丁琴的相识,其实比我们想象的更早。
那时作为南区副区长的林威,在一次应酬中于爵士酒吧邂逅了丁琴,丁琴的舞蹈,没有刻意雕琢的妩媚,却有一种自然的灵动,宛如九色鹿般轻盈。
又似小燕子般机敏,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感染力,深深吸引了林威,一次偶然的机会,林威出手帮助了被小混混骚扰的丁琴。
这份情谊在他们之间悄然生长,丁琴感激之余,对这位不图回报的君子颇有好感,两人因此结缘。
之后,林威常去酒吧默默观看丁琴跳舞,偶尔伸出援手解围,随着接触加深,林威了解到丁琴的不易,慷慨资助她学习舞蹈,丁琴虽感激。
但仍坚持自食其力,这份独立和坚韧,让林威对她的情感从欣赏升华到了爱慕,而这份感情,恰似一把双刃剑,横亘在二人之间。
五年前端,林威被诊断出肺癌,生命之光即将熄灭,他最大的愿望,是让丁琴知道自己的心意,然而,当他鼓起勇气表白时,却得知丁琴已有恋人。
并欲偿还债务后离开,林威在极度失望与误解中,误以为丁琴欺骗了他,冲动之下,悲剧发生。
事后,林威通过不正当手段掩盖了真相,虽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却无法逃脱内心的煎熬,余下的两年,他饱受病痛和心灵的双重折磨,直至生命的尽头。
我把日记轻轻合上,心里暗叹,果然是林威所为,我望向泪流满面的林威,又瞥了一眼呆立在那里的丁琴。
我轻轻拍了拍丁琴的肩膀,“有想起些什么吗?”
丁琴望向我,摇了摇头,“模模糊糊的,记得他帮过我。”说着,又看向林威。
我点点头,转向林威,“你为什么还不肯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