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点点头，接着推理，“那就是说，蔡东成用烟灰缸在这儿敲了丁琴的头，留下了那滩血迹。那她后来是怎么进到卧室的？蔡东成总不至于把她公主抱过去吧。”

“确实不合理。”叶韵摇了摇头，“所以，蔡东成误伤丁琴后，肯定还有另一个人返回过现场，这个人把丁琴移到了卧室，并最终下了杀手。”

艾乔听得头都大了，“凶手满天飞的感觉。”

我轻轻拍了下他的头，这家伙想哪儿去了。“乱七八糟的，清醒点。”

“啊？哦。”艾乔这才回过神，“总之，当时的场面挺吓人的，丁琴姐胸口被开了个大口子，心脏像被挖出来似的，她走得实在太惨烈了。”

“听着就让人脊背发凉。”我皱了皱眉，脑海里浮现出丁琴在血泊中痛苦的模样。

不过，艾乔的话让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挑不出毛病。“这公寓装监控了吗？”

“这种老地方，你觉得会有监控？”叶韵一脸无奈，“要有监控，凶手早落网了！”

“……”我琢磨了下，也对，有监控就不至于现在这么费劲了，“那附近的监控呢？门口或周边商店总有吧。”

“人来人往的，查起来不容易。”叶韵摇头，“这地段热闹得很，全天候人流量大得惊人。”

“明白了，有点棘手。”我点点头。

这时，我发现丁琴盯着桌上一张照片出神。我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这是……”照片上是一位女士抱着个小女孩，女士的模样和丁琴颇有几分相似。

丁琴努力回忆着，“应该是我小时候和妈妈的合影吧。”

“啥？”我疑惑地看向丁琴，“为啥说‘应该’？”

“我……记不得了。”丁琴摇头，“但我觉得，她应该是我妈妈吧。”

我叹了口气，孟婆婆那碗汤真是绝了，丁琴现在是真的啥也想不起来了，就连至亲之人也成了一片空白，仅剩的，就是那份冥冥中的直觉了。

我拿起照片，拂去上面的灰尘，手心沾满了灰，也不在乎，这样照片上的画面反而清晰了。

“丁琴姐小时候真逗人喜欢，跟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艾乔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是啊。”我点头，叶韵却一把拿过我手中的相册，放回原位。“你干啥呢？”我不乐意地瞅了叶韵一眼，伸手想夺回来。

“嘿，你急啥啊，别抢嘛。”叶韵一紧张，手一滑，相片掉地上，玻璃碎片四散。

“瞧你干的好事。”丁琴的脸色都白了，我赶忙弯腰捡照片，却发现是两张粘在一起，“咦？怎么两张？”我拿起两张照片，揭开上面的那张，愣住了。

“这……”我举着照片给他们看，满脸惊讶，“这啥情况？”

竟然是张私密照，丁琴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我呆住了。

叶韵和艾乔也是一脸懵，相互望了望，不知所措，“这……我也不明白。”艾乔挠头。

我把照片递给丁琴，“认不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