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唱得我愣在当场,雾中那小身影仿佛能洞察一切,它似乎藏着许多秘密。音乐渐弱,即将消失,我心一慌,猛地冲上前去,却扑了个空,手中的蜡烛也应声落地。
“等等!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喂,出来啊!”我焦急地呼喊着,追了上去。
雾中再无任何声响,我小心翼翼地迈出步子,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光,只是一瞬,我便觉得天旋地转,一束光照在头顶,我稳住身形,面前赫然又是那面镜子。
我穿越了?我满腹疑惑。直到看见周围人满头大汗,我才回过神来。
“星星,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的血蚕丝怎么会断?”小勇脸色苍白地问。
我注意到他手中那断开的血蚕丝,什么时候断的?
“还有蜡烛呢?”副领导也沉着脸,“我明明说过,蜡烛不能灭。”
望着众人惊魂未定的表情,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镜中之事已来不及细究,这次我病得格外严重,昏迷后高烧不退,怎么也降不下来。仿佛稍不留意,我就会消失无踪。
天边的橙红,像街灯下的光影,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忧郁。
我似乎坐在高高的地方,困倦而疲惫。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弥漫四周,白鸟飞过,落下洁白的羽毛,在夜空中闪烁。我头晕目眩地望着远处模糊而悠远的地平线。
这里是世界的遗忘之地,无人记得的角落。这里是茔琉。
谁也说不准茔琉的真实身份,它可能是个隐秘的人物,一件无价之宝,抑或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连诸神都一头雾水。
一切仿佛按下了重启键,我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坐了很久。背后有人靠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谁,我并不在乎,也不想去多想。这就是曾经的我,随性而淡漠。
“这天,真美啊。”背后传来一声悠长的感叹,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嗯,确实很美。”我轻声应和,语气平淡如水。
我费力地扭头望向身后,眼神有些迷离,想努力聚焦在他身上,却又害怕清晰的面对那份情感。
这场发烧来得毫无征兆,我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各种治疗都不见效,最凶险时,医生甚至下达了病危通知。
在这昏沉的日子里,唯一能温暖我掌心的,就是他的话语。
恍惚中,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伴随着温柔的低语:“星星,醒醒好吗?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失去?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梦中,似乎有个温柔的吻落在唇边,那熟悉的感觉让人安心。
雨声潺潺中,我渐渐苏醒,冬雨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大地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