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乔僵立当场,突然放声狂笑,甩开了叶韵的手,“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查到这个地步。没错,是我杀了她,但她那时已然是回天乏术,我只是不想她受苦,帮她提早解脱罢了。”
“你这个疯子!”我忍不住斥骂。
“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艾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想知道真相吗?其实丁琴并非死于心脏被刺,黄黎明的那一刀并未穿透心脏,是我随后又加了一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这家伙简直是个变态。
艾乔倚着路灯点燃一根烟,缓缓道来:“当我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是气息奄奄了,她求我救她,那个我一直默默喜欢了三年的女人,从初次见面就心仪不已的女人,我因自卑而不敢表白,而她,竟然选择了和一个穷小子在一起,甚至为了他要离开酒吧!
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呢?哈哈,她求我救她,我那时恨不得亲手了结她,于是用枕头捂住了她的呼吸,让她在痛苦中解脱。
接着,我把黄黎明插在她胸前、离心脏仅差一线的刀,轻轻推进了一点。之后,我把刀拔出来丢进了焚化炉。”
“你真是罪无可恕!”叶韵眉头紧锁,艾乔的罪孽,岂止是害死了丁琴一人。
“想抓我?哪有那么容易。”艾乔忽而一笑,转身欲逃,却被一辆车截住,王源下车,二话不说将艾乔按在地上一顿教训。
这次我没拦,觉得这种变态确实该教训一番。之后,王源将我们带回警局“喝茶”。
从警局出来,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走回古玩街的路上,家家户户都在装饰圣诞树,虽然距离圣诞节还有些时日。
到家门口,竟看见佘九婴蹲在那儿,乐呵呵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堆雪人,我惊得如同见了鬼,这家伙居然不躲在楼上,跑出来带孩子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进屋感觉一楼气氛有些微妙,但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上到二楼,看见一位副领袖端坐在客厅,对着我慈祥地微笑,我才恍然大悟为何佘九婴宁可在门外看孩子,一楼的氛围为何如此不同。
这位副领袖不知何时开始对我们家的孩子特别不感冒,若非看在我的面子上,恐怕早就把他们赶出古玩街了。
“你们聊,我先进屋了。”我扶额叹息,副领袖大人,你既然不喜欢他们,又何必上门呢?有事打个电话在外面说不行吗?或者我去你那里也行啊。
进屋换上一身行头,还是觉得冷,感觉自己像个永无暖意的冰棍。那阴影的影响丝毫未减,时不时还让我犯迷糊。
客厅里突如其来的玻璃破碎声,把我的困意一扫而光,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我揉了揉发涨的额头,努力提神醒脑,想着谁敢在我家里撒野,看我不分分钟把他请出门。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这情形估计也睡不踏实了。打开门,却没有迎来预料中的“武斗大会”,只见副领袖乐呵呵地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佘九婴则悠闲地坐在阳台的吊篮里翻书,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得了吧,我捂着胸口心想,这哪是和谐,除非无视那一地的玻璃碎片。这还能叫和谐?
“哎,副领袖,您这是有啥事儿?”我深吸一口气,这气氛诡异得让人想赶紧打破。
“别叫我副领袖,这儿我可是长老。”副领袖摆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