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清闻言,冷哼一声,顺手抓起边上一张购物清单,抽出一片面包,才啃了两口,血就混着面包渣一起吐了出来。
“想活命就别吃了,你身体机能至少废了八成。”蓝白眉头紧锁,虽然嘴上责备,手上的治疗却没停,“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哼。”苍清不甘示弱,咬着面包,连同涌上来的血一并咽了下去。
“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从角落里走出,一身白衣如雪。
苍清扭头,丢弃了手中的面包,淡淡道:“没事。”
“在这儿,能让你受如此重伤的,除了冥王和鬼王,还能有谁?但他们不至于对你下手,到底是谁干的?”白脸色一沉,追问。
我皱皱眉,“还有两个人。"我脑海中闪过店里的新客,但那两位最近都安分得很,没出门啊。
空气中弥漫着血气,三月的微凉中夹带着浓烈的铁锈味,"伤清的那家伙是个高手,穿透皮肉和骨头,直接斩断了筋脉。”
蓝白神色凝重,双手并用,对付着那些致命的创伤。
血,如同失控的洪流,一次次冲破刚刚结痂的伤口。
苍清舔了舔手上的血迹,嘴角挂着血丝,愤愤地一甩手。
“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红澜眼神一眯,似有不满:“你不是说只是去找小姐打听袭击的事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苍清依旧沉默不语,头深深地埋进乌黑的发丝里。
白亚的眉头拧成了结,“清,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小姐来的?”
这句话似乎击中了苍清的心坎,他猛然一顿,拳头不自觉地紧握。
我心中了然,“是因为我,对吧?”
“对不起,小姐。”苍清歉疚地说,“是我没本事,不但没能除掉敌人,反而……”
“行了。”我打断他,站起身,“你安心养伤,近期未经我允许,别进城。”
四个人似乎猜到了我的意图,立刻紧张起来,“小姐……”
“若你们还当我是小姐,就听我的。”我转过身,下意识捏紧了衣角。“事情了结后,我随你们回去,一切做个了断,我再也不逃避了。”
老头子真是料事如神,说有劫难,这就来了。也许,我真的不该再躲了。从头到尾,我已经牵累了太多人。
他们教我向前看,别回头,但现在,我必须回头望一眼,不把这些事清理干净,我怕我这一生都难以再迈出新的步伐。
回去不是重回那座牢笼,只是去处理那些未了之事,那些本就该由我承担,由我去做的事。
我毅然离开了这个临时的避风港,短期内,大概不会再见了。如果这次我能平安归来,我保证,不再逃避,随你们一同回去。
记不清是如何回到店里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我身上还残存着苍清的血气,久久不散。
等我回过神来,已坐在阳台的吊篮中,不知坐了多久。阳光暖暖地洒在手上,直到煤球推开窗,冷风拂过颈间,我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喵~”煤球轻盈一跃,跳到我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