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家后，你奶奶定期给你送药，可惜你经常忘吃，所以她找上我，让我帮你控制鬼虫。教你那些道术，是想让你以后能自己应对，结果……”齐洋自嘲地笑了笑。

我斜睨了季羽文一眼，“结果你学了也白学，根本没用心。”

季羽文彻底懵了，剧情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我抱歉，我真不知道。”

“你不必道歉。”齐洋微微一笑，“要说对不起，是我该说，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我盯着齐洋，眼神里满是疑问，“你确定，你真的已经‘挂’了？”

齐洋一愣，随即笑出声，“怎么，不像个鬼吗？”

“不。”我摇头，“只是……”

“我们师傅掌握一门术法。”司徒玦接口道，“修鬼仙那一套，魂魄是灵体的话，吸收灵气比凡人容易得多。”

“行，这事我管定了。”我点头道，“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先把另一桩事摆平。”边说边解开了绑在季羽文身上的藤蔓，“你费这么大劲绑他来，肯定不是为了要他的命，不然也不会供吃供喝，还特意设个阵防着那些孤魂野鬼。”

季羽文一脸懵圈，“师傅，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于这孩子的智商，我只能默默摇头，“我就想知道，你体内那鬼虫，是不是他干的？”我指了指齐洋。

齐洋定了定神，看了看季羽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季羽文眨巴眨巴眼，更迷糊了，“那我为啥离开你之后，就浑身不舒服了呢？”

“不是离开我之后，是从你离家出走那时就开始的。”齐洋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

“你天生灵体，是块难得的材料。小时候你被绑架过，人家拿你当养鬼虫的容器。后来虽然被救回来了，但鬼虫还留你体内。你奶奶，南疆那边有名的养蛊人，姓丹。”

我眉毛一挑，“丹？和丹博有啥关系？”想起木晚清那档子事，那个逃跑的养蛊人。

“沾点亲。”齐洋又叹了一口气，“你奶奶不懂鬼虫，但她为了你，用养蛊的方式暂时压制了痛苦，每天早晚让你吃蛊药来控制。

后来你离家出走，你奶奶虽然定期给你寄药，但你总是忘吃，所以她来找我帮忙，希望我能帮你控制鬼虫。

我还教你了些道术，想着万一我不在，你自己也能对付。没想到……”齐洋自嘲地笑了。

我斜眼瞧了瞧季羽文，“没想到你根本懒得练，白学了。”

季羽文彻底傻眼了，事情完全超乎他的想象，“我……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你没啥对不起的。”齐洋笑了，“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给你们添了这么多乱子。”

我盯着齐洋，半晌才开口，“你确定，你真死了？”

齐洋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不像吗？”

“不。”我摇摇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