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你若真心,我亦真心;你若虚假,我便拉你同归于尽。佘九婴,如今我不知道该信谁,连一都信不过的我,还能信谁?
“佘九婴,当初为啥找上我?”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你是她。”佘九婴坦然直言,放下书本,俯视着我,“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将头靠在他肩上,是啊,如果不是当初的她,你也不会找来,这就是既真实又虚幻的真相。
轻盈的步伐跳跃着,地面上的羁绊仿佛对他毫无约束。这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漫步于悬崖之畔,眼眸中闪烁的是对理想的渴望。
左手优雅地握着一朵玫瑰,右手则提着装满生活行囊,他像一个流浪诗人,四海为家。脸上洋溢着机敏与梦想的光芒。
身旁的小狗时不时提醒他,别只顾着勇往直前,也该偶尔停下脚步,思考一番。
那根挑起行囊的手杖,仿佛是毅力的化身,而小狗,则是他身边的小小警钟。
他对大自然的怀抱无限向往,无目的游走,乐于尝试新奇事物,享受着流浪的自由。
即便明白这或许是一场徒劳的冒险,选择可能失误,结局可能不尽如人意,他仍旧固执地追随着梦想,全然不顾现实的枷锁。
在塔罗的大阿卡纳里,第一位是愚者,数字“0”象征着空白,宛如一无所知的状态。
但真的是全然无知吗?
我不禁浅笑,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而笑。
“笑什么呢?”佘九婴好奇地问。
我轻轻摇头,示意没什么。窗外,夕阳如橘,温柔得像旧街灯的余晖,轻轻拂过地面。
我依偎在他怀中,心想,就算真的一无所知,至少此刻的美好,就该尽情享受,未来是好是坏,真真假假,谁能预料?
既然未来不可预知,何不珍惜当下,毕竟,未来的种种,终将变为眼前的现实。
手指无聊地缠绕在一起,结成了个解不开的小疙瘩。我抽出手,推开他的手,“佘九婴,别玩我头发了,本来就少,你一扯,疼死了。”
“好了,乖乖睡觉。”佘九婴松开手,拥我入怀。
我含糊应了一声,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天未破晓,连乔霖都还在梦乡,床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扰了我们的清梦。
我迷迷瞪瞪地抓起手机,没看就接了,“正忙着呢,有事儿留言,没事儿挂了,谢谢,拜拜。”不容对方回应,我便挂断,扔在一旁,翻身继续睡。
可没过多久,铃声再次响起,我有点烦躁地摸到手机。
“谁呀,大清早的不让睡个安稳觉,有事儿留言,我没空闲聊。”说罢,又一次挂断。
铃声依旧顽固地响起,我无奈地接起,还没等我出声,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温婉而又不失威严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