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存在了？”我的眼神黯淡下来，这话我并非没考虑过，只是我不敢深究，我宁愿相信，他就是一，是我意识中的亲弟弟。

“可是，如果真像你说的，他拥有和你一样的记忆，还跟你一起长大，这就有点说不通了。”佘九婴继续说道。

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那是我意识中他的模样，那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可偏偏，他就是那个样子。只是走的时候没再看他一眼，有点遗憾。

“在想啥呢？”见我一直发呆，不吭声，佘九婴半睁着眼问。

我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他，“没事儿，你先歇着，那边的事儿我得再确认一下，我去瞅瞅。”

佘九婴拽住我，“你要回那儿去？”

“不是回，我跟沫通过镜子联系上了，能透过她的眼睛看看那边的状况。”我拍了拍他的手，低头亲了亲他的脑门，“你安心睡，我就在这儿。”

“嗯。”佘九婴点了点头，松开手，翻身闭眼，呼呼大睡。

我站起身，踱步到镜子前，镜子里的我，脸上的痕迹已经慢慢淡化，但还得压着不让它扩散。

镜子再次显现出灵馆的模样，沫在一楼打游戏，云青娅百无聊赖地靠在旁边，看着她玩。

我：“……”

你们这是有多闲啊，就不能找点正经事做？

“大白天的，不干活玩什么游戏！”我一声怒吼，直接穿越镜子传了过去。

“哎哟喂！”沫正打着游戏，吓得一激灵，手里的游戏机差点飞出去。

“嘿，你干嘛呢。”还好云青娅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不然这游戏机就得光荣退役了。

沫嘴角抽搐，“你师父突然一嗓子，吓我一跳。”

“诶？师父？师父找你了？他说啥了？”云青娅立刻凑近，双眼闪烁着好奇的星光。

沫顿了顿，答道：“问我们大白天的不干活干啥呢。”

云青娅咂了咂嘴，“谁说不干活了，我们这不是在等着嘛。”

“对，等着上次那俩配对的。”沫补充道。

我若有所思，沉默片刻，“还没行动啊？”

“没呢。”沫接过云青娅手里的游戏机，继续奋战，“可能是嫌你们店收费太高，配不起，所以算了。要么就是找了个牛逼的道士，把人给收了，自然不用配阴婚了。”

“那你们干等着是咋回事？”你们这不是找借口偷懒嘛。

“唉，以防万一嘛。”沫摊手，“再说，现在都在忙活找人呢。”

我托腮思考，“人还没线索？”

“没呢。”沫目不转睛盯着游戏机屏幕。救回来的那几位还没醒。

“瑞吉还没醒？”总觉得瑞吉知道莫艳他们的下落，找到他时他伤得不轻，显然是在逃跑，也就是说，他没跟其他人一块儿被抓，而是自己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