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临水照花?什么玩意儿?”我把临水照花的事儿跟沫一说,让她得空帮我打听打听。沫立刻回了话。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我白了白眼,没好气地说。“你给我留心着点儿,顺便问问街坊邻居。”
“哦,知道了。”沫懒洋洋地答了一句,紧接着那边传来别人的声音。
“临水照花?什么啊?”听声音是明微。
“没事儿,咱家老板说这玩意儿能助她一臂之力,让你帮着留意一下。”沫依旧懒散回应。
“临水照花,好嘞,我记下了,一定注意。”明微真是个好人啊,末了她还补充道,“对了,拜托跟老板说一声,让她多多保重身体。”
我嘴角一扬,没吱声,合上镜子,扭头瞥了眼身旁的律,只见他一脸严肃,目视前方。
这路可真有情调,两旁星星点点的,各种花儿竞相开放,美极了。“哇,这什么花?真漂亮!”
“辰光。”律回答,“这花只在夜里发光,在血界稀罕得很。”
“这儿竟然有这么大一片。”我惊叹,“要是让当初封印你们的人知道,估计得气得七窍生烟吧。”我边说边乐。
律顿了顿,“他们,早就凉了。”
我一愣,抬头不解地看着律,“凉了?”
“凉了。”律重复,忽然长叹一声,“封印松动后,我回去过,血界早已物是人非。王城成了废墟,新王登基,新王城拔地而起。其实不难理解,封印松动,就是因为施封的人已经驾鹤西去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解律为何有这样的感慨。那些封印他们的人,他不应该恨吗?为什么现在却惋惜、遗憾,甚至怀念,就像怀念一个久未联络的老友。
月光皎洁,辰光闪烁,我们沿着小径缓缓前行,前方,竟是悬崖。
我忽然心生畏惧,来这干嘛?莫凡律想杀人灭口?我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律一直配合我的步伐,见我减速,有些诧异。
“怎么了?”律扭头问我。
我摇头,望了望前方的悬崖,欲言又止,“没事儿。”
我应该打得过他吧,只要刚才的药没别的副作用。
我这脑洞开得,简直了。
律忽然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笑容温暖、俊朗,有种禁欲系的魅力。
“怎么?怕我在这儿解决你?”
“咳咳。”被戳穿心思,我有点尴尬。
律摸了摸我的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对我来说,沫就像个任性的妹妹,你,也一样。”
我抬头望向律,他眼中流露出温柔。作为大哥,律成熟稳重,自律严谨,我常想,得什么事才能让他动容?也因此,他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冷淡。
但此时的律,温暖如水,真像个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