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光是听来都叫苏烷洛喘不过气。
她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在这皇宫里与盛铎平静的生活下去,其他的她不敢再去奢求。
甚至,这份平静都是通过逃避偷来的。
在她惴惴之时,一只手钻进了她的指缝,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
盛铎蹲在了床边,头微微昂着,用仰视的角度注视着苏烷洛。
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语气诚挚:“这一生,只有你能做朕的发妻,这个位置,也只能由你来坐。”
不知何时,就连话语也变得有温度,烫得苏烷洛五脏六腑如火般灼热。
可是她依旧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太过肃穆。
盛铎也没有在催促,只是眼睛黯淡了一下,便说道:“无妨,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考虑。”
于是,接连半个月,盛铎当真没有在提及这件事。
二人如履薄冰般维持着祥和,表面上,他们相敬如宾,倒真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眼见过了谷雨,便是立夏小满,天气也渐渐的暖了起来。
盛铎照旧在慈元殿处理着公事,忽然,手边放下了一碗羹汤。
他侧目望去,越过窗棂的阳光正好落在了苏烷洛发髻上的流珠上,碧绿通透,衬得人越发的白皙皎洁。
盛铎顺势将人拉进了怀里坐着,他环着她的腰,轻嗅着苏烷洛颈间的清香。
“朕竟觉得这像一场梦。”他喟叹着。
苏烷洛默然不语,她自觉这就是浮生偷得来的梦境,有朝一日终会幻灭。
她避开了这个话题,视线在桌上浅浅扫过,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清平候。
而在后的词是——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