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此等良机,往后她凑上来想要殿下用,殿下都不会给她一个眼神。”
楚珩年轻的脸上浮着躁动的戾气,胸口都有些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他自认从无皇子的架子,脾气比起许多世家子弟都要好上许多。
这几日围着那夫妻两人,表哥前表嫂后的,做尽了讨好姿态,裴宥便罢了,他早知他是块硬骨头,难啃得很,可今日,连一个小小鸿胪寺卿的女儿,都敢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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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排金簪摆在眼前,他分明见她心动不已,三十万两白银,多少人几辈子都没见过,她顶着名声被毁的风险都要经商,不就是爱银子?
可她说什么?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从中拿了一根金簪。
若她收了也便罢了,可转头她就叫来小二,用那金簪付了今晚这宴席的账。
人一走,他就掀了那一排金簪。
这夫妻二人,没有一个将他放在眼里!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日后回头,如今这些都是小事儿。此番咱们出来也有半月余,是时候回京了。”范六不疾不徐地在旁恭敬道。
楚珩与瑞王不同。他出身不够好,幼时上头还有一位三皇子,并未得到多少重视。
什么叫能屈能伸,什么叫卧薪尝胆,他再清楚不过。
因此身边人一劝,他的火气已经散了许多,只略有些不甘心道:“如此就回京,此次兴师动众赶来江南,岂不一无所获?”
说什么在江南游玩,当然都是幌子。
他冲着裴宥来的。
原本得到的消息是裴宥会走陆路,十日内就可抵达,他带着一行人也走的陆路,且想要早一些到,更是风雨兼程,一刻没敢歇息。
哪知来了之后又说裴宥改走水路,这一走,慢悠悠走了半个多月。
京中那么多要务,他却也只能按捺住,耐着性子在钱塘等人。
好不容易人来了,就第一日晚上一并吃了顿饭,什么都未聊上。这两日他再去找,他便总也不见人影。
他这才尝试以他那位新夫人为突破口。
“当然不是。”范六与范九,是同个师父带出来的,可他遇事沉着许多,说话更是轻声细语,“古有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孔明,裴世子的为人脾性,断不是三两日便可笼络的,否则二殿下怎会被逼得与他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