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宰相之子,王韵的见识还是足够的,他知道类似的这种轨道在矿山里有应用,但是,像现在这样铺得平且直,而且还用上了铁轨的路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也没搞清楚是准备要给什么样的车用。
但显然不会是马车,因为一眼过去,哪怕是王韵这种不怎么买东西的人也能看出,这路的造价都快要赶上等长度的马车了,鞋底不能比鞋还贵,这应该算是常识问题,朱指挥使朱瑜不可能犯这种错。
不过,在与朱瑜见面的当晚,王韵并没有问出这个问题,这样会显得他有些无知,而且过于好奇。
既朱瑜说他搞出了不少好玩的东西,那这铁轨路想来也在其中,王韵沉得住气,他准备等着朱瑜什么时候主动告诉他。
当然,此时的王韵还不知道,他的下半辈子都要与这个东西打交道,而他也将作为大明第一家铁路公司的总裁、而不是大明平章之子被历史所记住。
安顿好了王韵出来已经不早了,朱瑜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赵桓那边一趟。
“学生们安顿了吗?”朱瑜又问。
赵桓从京里带出连教习加学生一共二十多人,而交给赵桓带走的。
“钟伯约去安排的,这些人也都是他之前的学生,好像就住在你府上的偏院里了。”赵桓道,“话说贤婿这院子可比之前在京里的大上不少,这才有个王府的样子。”
“皇子安排的,买下这院子的时候我还在北边没回来呢。”朱瑜笑。
“对了,说说在北边的经历吧,虽然伯约也说了一部分,不过我还是想听听贤婿这边的感觉。”赵桓道。
“那这可是个长故事……”
于是,朱瑜从咸阳城讲起,说一路遇袭,进草原,见到牧师,找到王廷,与主教交流,再到后来的买东西,被追杀逃离,迷路误入小村落,入关后紧赶慢赶,最终到达长旗县。
这一讲就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正好王韵过来,小婿就准备把铁路相关的事情交给他来运营,小婿虽然有点想法,但是做事也实在是有点拖拉,放在小婿手里的话怕是被耽误掉都不自知,所以还是拿出去给别人干比较好。”朱瑜用这句话来给之前小半年的行动做结。
“王行之他没问题?”赵桓问。
他和王韵认识这么多年,虽然没觉得后者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但真没感觉到他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能殿试上榜,肯定脑袋是够用的。”朱瑜笑道,“至于能不能做事,小婿倒是觉得他能把事情做好,毕竟出身相府,之前受到的压抑不小,如果能把这股劲用对地方,不说有所成就,至少撑起一摊还是没问题的。”
“贤婿的思路还是这么与众不同。”赵桓略无奈地笑笑道,“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听伯约说你在整军备战,莫非是真的想和二王争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