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胡会长也不是没谱的人,如果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搞这么大的阵仗,我等就洗耳恭听了。”李会长半讽刺半调笑地道。
“那是那是,肯定让各位不虚此行。”胡会长不以为意地笑笑,拿出冯先生的信的誊抄件,给在座的每个会长发了一封。
为了不多费一道口舌,胡会长把话说在了前头:“这信是之前益州知州王大人回金陵任职后写回给本会冯先生的,而且还捎带了一句话,说这是我们益州的机会。”
“我们的机会?”李会长低头看了一眼信,又抬头看胡会长,“什么意思?”
“李会长看完便知。”胡会长点到即止,坐下静等在坐各位会长读信。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哗啦哗啦的翻纸声。
不久后,翻纸的声音停了,稍后又是几声,再然后便传来了一阵小声的交头接耳。
“胡会长觉得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李会长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就是我们理解的意思,我们这么多年一代代会员们规划的事情,终于看到曙光了。”胡会长道。
“胡会长怎么能保证这封信不是钓鱼的?”另一个会长问。
“本会有个冯先生,之前是王大人的至交好友,还曾经在王大人是知府的时候引荐他入会,只不过王大人没答应罢了。”
胡会长道:“所以冯先生送过来的信可靠度一定是没问题的,不存在钓鱼的问题。”
“嗯!”李会长想了想,“那按信里的意思,我们应该赶快去接触一下这个朱瑜了?”
“是,而且要保持相对低的姿态。”胡会长道:“如果朱瑜真有称帝的打算的话,那么其上,我们要争取自立,次之,可以争取一个与荆州平起平坐的地位,最次,如果投向朱瑜的话,我们也要要求一个本州人治本州民的条件。”
“保持现状呢?”又一个会长问道:“与中原一起,两边夹击朱瑜,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这样虽然也可以,而且风险小,但是输了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再要求朱瑜给我们更多,而赢了的话,现在的朱元璋也没法给我们更多,毕竟与中原配合就是州府的本份嘛。”李会长摇头否认了维持现状的提议。
不动什么都不会有,还可能有损失,而动了则会迎来一个大的变数,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选
蓉渝会的人当然都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尽管在细节上还有争议。
好在现场没有第三方,否则一定会觉得他们就是一群还没开始卖菜就在考虑谁负责洗碗的空想家。
但蓉渝会好就好不在只是空想,或者说,想了几十年,总会有几个行动力稍微强一点的人做一些实事,哪怕这样的人少,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也多少有了一点点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