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指挥使如果会妖术，至于现在还只占了一个小小的长旗县？”朱指挥对这些东西根本不信，而且他说的也没错，如果朱瑜真的会妖术，那早就取北方的永乐甚至南方的朱元璋而代之了。

“你除了看到白烟和听到响声，还看到什么别的东西了？”朱指挥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那个队正身上。

“回将军，真的没什么了。”队正有点慌，连忙答道。

他说的其实是事实，因为朱瑜在试炮的时候，每面城墙只有最靠边角的炮是装填了炮弹的，而其他的射击只装了火药却没装弹，仅仅是试一下火药有没有出状况而已，所以自然不会被队正再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朱指挥想了想，没有再追问队正下去，而是转头问副将，“从江城出发的骑兵到哪了？”

“还有一天的路程。”副将道。

“那就这样，赶路的继续赶路，修路的继续修路，让水师那边赶快把船修补一下，有问题要及时发现早点补救。”朱指挥道：“另外，这边就暂时先不出兵，适应一下水土，等过几天骑兵到了，陆上的和江上的再同时并进。”

说完，朱指挥想了想，又转头对那个队正道：“给你两天时间，去城里打听一下之前的军器是怎么回事，要问清楚问详细，如果我们进攻的时候发现了你不知道的东西，或者有了损失，你就提头来见吧！”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朱指挥派出的队也回来了。

“然后皇上的两千人被打得只剩下了不到一个营，三个营指挥使战死。”

“他手里真的只有二百人？”朱指挥擦了擦身上的上水，“有没有打听清楚。”

“听城里的人说还有些厢军也加入了战斗，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最多不过城里那些罢了。三五百人最多了。”

朱瑜自己的炮兵大多数时候在野外，就算最近开始进城驻防也是夜里悄悄进城，上了城墙后就再不下来，所以哪怕是城里的百姓也不知道朱指挥使手里的人有多少，他们能看见的只有进进出出轮换的朱指挥使卫队而已。

“就算是最多八百人也还是夸张了……”朱指挥想了想，“战场什么样？”

“哎呀那可是真的惨啊。”队正一边回忆城里的百姓和他说的话，一边复述给朱指挥，“肠子肚子飞得满地都是，就没看到几块完整的肉，胳膊大腿就更不用说，飞出一里地以外的都有。

说是朱指挥使府门外那巷子都被染红了，这都快小一个月过去，下雨的时候王府外的树上流下的雨水还是红色的。”

这话有点夸张，不过朱指挥还是信了。

“有没有人说是怎么打的？”朱指挥又问道。

“没有，打仗嘛，普通百姓肯定躲得远远的。”队正道：“不过他们也确实是说了，那里也有巨响和白烟的情况。”

“既然之前用过，为什么还要现在试？”朱指挥自言自语，“不过看来这种武器武力相当大，好在只是在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