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掉。都退下吧,本将要睡了。”
众副将退了下去。
沈宁看向了东方寒。
东方寒点点头,便也退出营帐。
只余下君光耀一人。
“害怕吗?”沈宁问。
“怕。”
“怕什么。”
“怕死,怕杀人,也怕自相残杀,更怕国破。沈将军,我已亡家,不可亡国。”
“不会的。”沈宁微微一笑,宽慰道:“会好起来的。”
“将军,我瞧那钱广,不是好人,适才有扇阴风点鬼火之意,该不会是细作吧?将军,可要留意?”
“不急,戏不会一下子唱完,这明处的人唱好了,暗处也该登场了。”
她召集这些人,除了要几个军中骨干外,也是为了整肃此军。
一路上她都在观察。
若这军营里当真有细作的话,那么,行军路途过于疲惫且要全神贯注,无法传递消息,这会儿安营扎寨,是传递消息的最好时机。
而且,她把这些人喊来的同时,就已经让东方寒派人搜查各帐了,再结合各人的后续反应来动手。
君光耀青涩沧桑相结合的脸上透着几许半懵半懂的迷茫。
军营偏僻之地,一人戴着面罩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和大雪融为一体,雾色掩盖下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此番贸贸然派人回京都通知,只怕会打草惊蛇,暗部那边的力量暂时不能动,须得掩盖东、北两支行军。师父发信之时,定会想办法去通知京都,若能行的当然好,若不行,我们差人也是多此一举,反而有暴露的风险。”
且不说帝王之心叫人寒心。
父兄大抵也能猜到几分。
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退一万步讲,她的手中固然有九皇子带来的仙药,亦无证据。
内忧外患,东、北两战,还想要在京都顺理成章去夺位,大罗神仙来了也做不到万全,只能尽人事,走一步,看十步。
之后。
东行军中,挑了几个得力干将,作为心腹,暂提拔为新副将之一。
“公孙先生呢?”沈宁问道。
“公孙先生称腿脚痛,歇下了。”东方寒说。
沈宁沉了沉眸。
这公孙耆老,算是看着东方寒长大的,在军中地位很高,但过于迂腐,不服被女子管教,从行军开始,就保持沉默,正是这份沉默和忽视,说明了他的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