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道:“我们也是这样以为,只要卢家倒台,二皇子必然会被摒弃。”
顾砚初道:“卢家倒台,当年之事必定翻案。”
太子问道:“这些年,老师他过的如何?”
顾砚初抬头看了眼院子外面高耸的水杉树,轻轻的叹了口气:“每日粗茶淡饭,青灯古佛相伴,多年苦闷郁结于胸,纵然医术再高,也救不了他自己,回天乏术。”
搬进水杉胡同已经有些日子了,一家人深居简出,日子过得倒也清静,偶尔周嬷嬷或是阿香会出去买些菜回来。
院子里的树,长出了嫩绿嫩绿的叶子,有了郁郁葱葱的态势,乔氏让周嬷嬷请人做了藤椅放在树下,曼舟每日都会躺在上面看医书。
乌黑顺滑的青丝被她拢在胸前,显的一张脸越发的小巧精致,她不是弱柳扶风那种纤细的身材,而是骨肉匀称,身姿窈窕。
阿香拐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她将篮子送到厨房后,从里面取出一小包草药,跑到曼舟跟前:“姑娘,您让我买的药已经都买齐了。”
曼舟的视线没有从书上移开:“先放到屋里去,下午做香包的时候用。”
阿香在她的腿边蹲下:“姑娘,王掌柜让我给您带个话,说有位病患一直呃逆不止,曲郞中开了理中汤和竹叶石膏汤都不起作用。他说那位姑娘明日会到保和堂复诊,想请您也过去看看。”
曼舟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位姑娘?那明日便去看看吧。”
王掌柜是知道她擅长制药而非医术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托阿香给自己带了话,看来那位姑娘的身份并不简单。
在家中潜心学习了这么久的医术,她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长进。
院门被人从外面拍响,曼舟觉得有些奇怪,她们住在水杉胡同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敲门的会是谁呢?
平日里,顾砚初如果有事,他们也都是在两家中间土墙上最矮的地方说上几句。
阿香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隔着门板警惕的问道:“是谁啊?”
“我是牛桂琴,曼舟在家吗?”
阿香皱眉想了一会,才想起她是谁,急忙回头去看曼舟。
听到是牛桂琴的声音,曼舟点了点头,阿香这才把门打开。
牛桂琴的手里还牵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进了院子里以后,她的两只眼珠子就不停的四下打量,直到看到坐在树下的曼舟,才笑着走了过去。
“曼舟,你家搬到这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