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汀不让他走,好不容易他今日得闲,而且他们很久都没聚在一起了,顾砚初只好吩咐木易先回去送信。
板桥胡同里的小馆子,可不能与春阳大街那样顶尖的酒楼相比,虽然菜色做的粗糙,但味道极佳,越是这样嘈杂的地方,就越能激发饮酒的兴趣。
霍谦亲自给顾砚初倒了酒,几人在这样的地方也不便议论朝政,只管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说。
伙计进来上菜,顾砚初坐的是主位,正对着门口,从侧面楼梯走上来四五个人。
为首的正是中秋节那晚,自称是工部员外郞贾仁义儿子的那个年轻公子。
他一眼就瞧见了顾砚初,脚步下意识的顿了一下,不过仍旧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跟着伙计进了里最西头的雅间。
到了雅间,贾星星问伙计:“刚刚开着门的那个房间里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伙计想了一下,笑着答道:“小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贾星星那天被木泽打的满口是血,晚上根本就没敢回家,他跑到香情院,给老鸨子扔了二百两的银票,就在小桃香姑娘的房里住了六天。
等脸上的肿消了回家以后,见家中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看来那个年轻公子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是他身边的护卫厉害罢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真是冤家路窄,今天自己请的可是太仆寺卿董大人家的公子,何不借着董大公子的名头,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好出一出心头的恶气。
想到这里,他对伙计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全都上一盘,再来两坛上好的花雕酒。”
不大一会功夫,酒菜上齐,贾星星又对伙计道:“把楼下唱曲的芊芊姑娘叫上来,给我们董大爷唱一段。”
他口中的董大爷,就是太仆寺卿董海德的长子,平日里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听曲儿,尤其是见到年轻漂亮的名伶,那两条腿就拔不动步子。
屋里另外两人,一个是董大公子的妻弟,另一个是太仆寺少卿车有邮的长子,车宝季。
酒酣耳热之际,贾星星就把中秋节那日,遭顾砚初欺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但他并不肯说是因为自己戏他的夫人,只说是为了施舍一个叫花子才打了起来。
贾星星拍着桌子:“若不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又怎会大意,让他们给欺负着。”
董大公子酒劲上头,一拍胸脯:“走,咱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