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A国的首都,布宜诺斯市。”
竟然在距离华夏最远的A国?!
杨熠抿唇,眼底寒意凛冽。
难怪这么多年,傅家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都没找到那个女人。
不过越是这样,越能证明她在心虚。
“我已经说了你想知道的,”
司南开口,眼中带着难以琢磨的意味。
“现在,该给我看看身体情况了吧?”
时艺媛没有说话,直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司南身边。
白皙纤细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静心把起脉来。
在见到这人的第一眼,时艺媛就觉得他的眉眼中仿佛带着若有似无的死意。
一般只有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人,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但看司南的精气神,又不太像。
这在医学来说是很反常的情况,她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这个女人的医术,肯定能看出他体内的异常。
司南没有说话,嘴角那病态的弧度深了几分,那双猩红阴冷的眸子幽深的盯着时艺媛。
这样,她也就不会怀疑他接下来的话了。
有些事情,必须要和听得懂的人说才行。
杨熠身体紧绷,警惕的盯着司南。
提防他突然爆发,伤害到夫人。
好在,司南从头到尾什么动作都没有。
时艺媛搭在司南脉搏上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
“夫人,”
杨熠注意到时艺媛异样的神色,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
司南抿唇看着时艺媛,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
“脉象紊乱,气血结聚,”
时艺媛看着司南,红唇轻启。
“五脏六腑都衰竭的厉害,”
她顿了顿,美眸微微眯起。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病。”
脉象紊乱,器官衰竭。
这样的情况,却没有病?
杨熠对医术毫不了解,都看出了异常。
“怎么会这么奇怪?”
“是毒,”
时艺媛看着司南,透彻的美眸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
“他的身体里有着某种特殊的毒素,上面那些情况,应该都是被这种毒素导致的。”
“哈哈哈,医术的确不错,”
司南喉间爆发出幽沉可怖的冷笑,声音粗哑刺耳。
“导致我身体越来越差的的确是毒,还是蛊毒。”
蛊毒?
蛊毒是华夏较为古老神秘的巫术,多数流传在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
炼制蛊毒的方式变化无穷,数不胜数。
毒性阴沉,让人防不胜防,是一种较为恐怖的存在。
时艺媛心中隐隐有点念头冒出,又被她按了下去,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对了,差点忘了说,”
司南注意到时艺媛的神色,猩红的眸子带着渗骨的幽色笑意。
“我体内这种用血肉饲养的蛊毒,叫同命蛊。”
同命蛊。
顾名思义,同命同生。
时艺媛联想到司南之前的话,瞬间猜到了什么,美眸猛然一颤。
她猛然起身拿起一旁的匕首,狠狠的刺入司南的掌心中,将他的手都钉在了桌子上。
“说,你对施晏做了什么?!”
柔美的声音中,带着无比冷厉强势的杀意。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司南神色痛苦,五官都跟着扭曲。
“我把体内的一只蛊虫,种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满嘴鲜血,暗哑的声音带着可怕的疯狂。
“两只蛊虫同生共死,换句话说,我和施晏现在是命运共同……嘶!”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打断。
“阿晏根本没有来过地下室,也根本不屑于见你,”
时艺媛拔出司南掌心的刀,用尽全力的刺进了他的肩胛骨处。
“那人在A国的首都,布宜诺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