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或者面皮薄的,指不定被她这么一求,就下不来台,但苏锦意不是。
“不,我很在乎。”
苏锦意说完就绕开姚佳薇往前走,这样头脑不清醒的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你这位姑娘也太不讲理了,这位姑娘都这样了,你还不应,你真是铁石心肠。”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一侧响起,苏锦意不禁朝他看了过去。
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洗得发白的直裰像是在身上挂着,脸上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却很是嫌弃地盯着苏锦意。
“是啊,她都这样了,很可怜吧?那你应了吧。”
“我是铁石心肠,你不是,书在这儿,你拿银子来替她付了。”
苏锦意拿出书,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直裰男子。
花朝却撇了撇嘴,这大冷的天,连件袍子都没有,能拿得出来三两银子?
“我……”直裰男子发白的脸瞬间红了。
“不愿意啊,你一个大男人都不愿意,为何要我们家姑娘同意?”花朝快嘴呛道。
“人有难处,难道不应该出手相助?”直裰男子强行辩解。
“每个人可以对自己有要求,但不应该去要求别人。”
“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就闭嘴。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凭哪一点要求我无缘无故借三两银子,给另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苏锦意的这番话说得直裰男子哑口无言。
花朝还在一旁补了一句:“是哦,原本还说二两买的,也就少一两,现在倒变成了直接借三两。”
这时,姚佳薇红着眼睛道:“都是我的不是,公子快别为我争执了,怪只怪我太穷了。”
“是我无能。”直裰男子一声长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苏锦意听到这一句都气笑了。
“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不耻禄之不夥,而耻智之不博。”苏锦意看着那直裰男子的脸由白转向红,又由红转向白,心里十分畅快。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那位公子说的是那些豪富人家的酒和肉吃不完都臭了,但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苦,连件袄子都没有,给冻死了。”
“可不,他身上没穿袄子。”
这句声音不小,直裰男子听了,脸上直接憋成了猪肝色。
“那位姑娘说的又是什么?”
“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