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方辞礼还是能算得清楚。
“是!”
八斗急声应下。
。
丁夏宜醒来后,得知自己晕倒在江凝屋里,还差点被方辞礼玷污的事,震惊道:“母亲,我。。。”
“放心,母亲看过了,没事。”
丁徐氏宽慰她。
“江凝,定是江凝干的!她竟算计女儿,想要女儿落入方辞礼的魔爪!”
饶是丁夏宜再如何想不通,都知道此事必定和江凝脱不了干系。
“我说当初好端端的,江老夫人怎会答应让江雪仪嫁入方家,想来也和这位江家六姑娘脱不了干系。”
丁徐氏在后宅浸润多年,这里面的门道她一眼看破。
“母亲是说,当初江姐姐是顶替江凝嫁入了方家?”
丁夏宜满脸惊愕。
丁徐氏收起沉思的神色,打断她胡思乱想的心思,“便是再如何,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不干咱们的事,以后与那江凝交涉,你小心点便是。”
丁徐氏叮嘱她。
“女儿明白。”
丁夏宜虽这么应着,心底却涌出浓浓恨意。
以往被她踩在脚底的江凝,如今竟敢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怎能叫丁夏宜不恼恨?!
不过在万钟寺里,丁夏宜没敢再去招惹她,生怕中了她的诡计,等回了京州城,她有的是机会对付!
之后的日子,方辞礼规规矩矩,江凝亦是和何婉芸达成默契,俩人恪守心里应下的事,也互不干涉。
天气渐渐回暖后,江砚柏的身子渐好,竟也能松开何婉芸的手慢慢走了,不再让她扶着。
护国公府的福瑞堂。
江老夫人瞧着柳姨娘递到面前账面上的东西,猛地拍下桌子怒问:“查了这么多日,就只查出这么点东西?!”
“老夫人,族老们交过来的便是这些,妾身没有算错。”
柳姨娘害怕得垂首回话。
“这些老东西,莫不是都藏着掖着,不肯将实数报出来?!”
江老夫人面色阴沉。
据她所知,以前江尧年在府上的时候,光是皇帝每年给的赏赐,加起来就有好几万两,还有那孟氏购置的商铺宅子,少说也有二三十处,何以到了账面上就只有十来处?
“族老们起先还来得殷勤,可近段时日,是来得愈发的少了。”
柳姨娘嗫嗫嚅嚅道。
“你说的不错。”
此话倒是也提醒起江老夫人,江凝和何婉芸再过几日便回来了,那些族老非但不慌不忙,倒还有悄悄避嫌的意思。
这其中,莫不是出了什么差池?
想了想,江老夫人吩咐道:“派人到各个族老的府上说一声,明日叫他们到护国公府来,我定要将那大房里的家产查个清楚!”
“妾身这就去吩咐。”
柳姨娘赶忙退出去。
待办完事,回到清秋院里,江雪晴问柳姨娘道:“姨娘,难道您真的要帮老夫人对付六妹妹?”
“如今你姐姐已嫁入宁王府,待你的亲事也定下来,姨娘便没了后顾之忧,到那时,欠六姑娘的姨娘再慢慢还。”
柳姨娘为难道。
“可那些家产是大伯留给六妹妹保命用的。。。”
江雪晴却是不满柳姨娘的做法。
柳姨娘握住她的手,道:“傻孩子,难道你就不想嫁得好一些?这些,都得倚靠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