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意思,若是自己不委身些,他显然是不肯松手了。
孟承御盯着胶着的俩人,心中冒出来的想法愈加真实。
“掌司大人何以要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家?”
便是谢沉胥的官阶比自己要高上许多,孟承御也看不惯他这副强迫江凝的样子。
“哦?”
谢沉胥冷眸扫过他,随即落到江凝身上,眸间黑云聚拢笑问:“六姑娘倒是说说看,本掌司这样可算是为难你?”
他们俩人的眸光都落到江凝身上,她被夹在俩人中间,心绪复杂难耐。
她向来善于伪装,既然他想要她迎合,她便迎合他又何妨?
江凝脸上露出嫣然笑意,否认道:“掌司大人不过是在同小女说笑罢了,哪里就算得上为难了呢。”
谢沉胥满意地眯眯眼,孟承御的脸色却不是不太好看。
他看得出来,谢沉胥这是在同他扬出胜利的姿态。
“我们该走了。”
江凝轻声提醒他。
见她还算乖巧听话,谢沉胥松开了手。
孟承御沉了沉眸,从他面前走过。
去江尧年和孟氏的庭院路上,江凝和孟承御都心照不宣地未再说过话。
此时,江尧年和孟氏已经起身。
江尧年身子还未恢复,但也已经能在院子里简单活动筋骨。
俩人今日换下了昨日的那身灰色衣衫,人显得精神不少。
见江凝将孟承御带过来,孟氏脸上露出喜意。
“姑父姑母!”
孟承御一扫方才在前院里的阴霾,快步朝他们俩人走去。
在漠北流放多年,漠北的风沙将他们二人的脸庞侵蚀得满是风霜,好在他们的精气神还未完全萎靡,瞧着还有几分矍铄。
“阿御,快让姑母好好看看你!”
孟氏拉过孟承御的手,仔仔细细瞧着他。
孟承御打小就没了生母,此刻被孟氏这么打量抚摸着,脸上倒是露出几分羞涩。
“姑父姑母这几年受苦了!”
他们被流放漠北的这些年,孟承御也从未见过他们,此刻心绪难免难受。
“都过去了。”
孟氏眼泛泪光摇头。
“你个好小子,都能陪阿凝来漠北了,孟遂宗真是带出了个好儿子!”
江尧年看得出来他是兵备道里的好苗子,身上虽带着读书人的儒雅,可骨子里却是征战沙场的一把好手。
他同江稚一样,是天生属于沙场的。
“姑父过奖了!”
孟承御爽朗地回他。
孟氏拉着他和江凝一块进屋。
江尧年也不活动筋骨了,跟在他们身后。
俩人喝着茶水聊了好半晌,见孟承御也不是外人,孟氏才想起来问江凝:“阿凝,你来了陈府后一直住在掌司大人那间院子里?”
今儿起来后,孟氏问了这陈府的下人才知道这府上就三间院子。
而江凝,一直与谢沉胥住在一块。
江尧年审读的目光也放在江凝身上,虽说他宠爱女儿,可做出这样僭越男女关系的事,到底还是会让他不悦。
“嗯。”
江凝未有犹豫般点头。
“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江尧年虽没厉声骂她,可话里的训斥意味已然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