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府果然是尽职尽责。”
赵启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下官只是做分内之事。”
贺繁州客气回着,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很快出了他的屋子。
“两位小姐,事情已解决,二位赶快进去罢。”
他来到轿辇边上,对着坐在里面的江凝和裴清眉道。
“多谢大人。”
江凝和裴清眉双双掀起车帘布,同他垂首道谢。
“小事一桩。”
他背过身,潇洒地摆了下手。
江凝扶着裴清眉从轿辇内下来,走入客栈。
原本正在伤神焦急的采荷和贾氏见到她们二人从外面走进来,愣了下神,很快跑上前朝她们二人惊喜道:“姑娘,看到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们可吓死奴婢和奶娘了!”
“我们无事,只是比你们早些来到云州城罢了。”
江凝边说着,边提醒她们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让礼官安排了客房后,走入客房内。
“姑娘,奴婢便知道您一定会没事!”
采荷心绪还未平复下来,盯着她怎么都看不够的模样。
江凝喝下口热茶,宽慰道:“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随即她放下茶盏,问她:“丁夏宜这几日是不是同赵启宁走得很近?”
采荷这几日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找到江凝上,倒是未太注意他们俩人的动向,只依稀记得丁夏宜的轿辇不知从哪日起挪到了赵启宁的轿辇后边。
“好像是殿下的手臂受伤,丁姑娘要替他换药。”
有一次看到她手中拿着药瓶,采荷才想起来。
江凝眼神微敛,“这种事,随便唤个侍女去做便好了,何必要劳烦丁夏宜?”
“如今想来,便是从那日起,他们二人便走得极近。”
采荷仔细回着。
若是能拉拢丁氏一族,于赵启宁来说,离坐上中宫之位便又近了一些。
江凝垂下眼睫,料定此去大秦的路上,赵启宁的身上便又会多桩风流韵事。
“这几日我与裴姐姐的膳食都要仔细查看,莫要让人趁机钻了空子。”
末了,江凝暂且撇下赵启宁和丁夏宜的事,温声嘱咐采荷。
“好。”
采荷轻声应着。
沐浴完后,江凝便躺到床榻上,此时她有些后悔没有带两个铁衣卫出来。
只是那些铁衣卫都只听谢沉胥和陆谦调遣,若没有他们的命令,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京州城。
。
陆谦从牢狱里出来后,方得知江凝跟着和亲使团去大秦的事,他想要铁衣卫跟上去却为时已晚,只得早早给谢沉胥去了密信。
隔了大半个月,密信才被翟墨递到谢沉胥手里。
看完,他宛若寒潭的深眸顿时激起阵波澜,沉声嘱咐翟墨:“去派人跟着和亲使团,我要每日知道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