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宁冷嗤出声,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听他们打哑谜,转口便威胁道:“你们竟敢公然与燕齐作对,别怪本王你提醒你们,识相的便赶紧放了我们,否则若是晚了时辰,匈奴和西晋还能不能活在这片国土上,本王可就说不定了!”
“殿下还真是吃了就想抹净嘴啊,可世上,如何会有那样的好事?!”
言罢,匈奴不知从何处拿出块环形玉佩,置于他眼前。
赵启宁眼神呆住,急忙翻找衣袍里被他随身携带的环形玉佩,却早已不见踪影。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只觉后脊背发凉,自己竟于无形中被人算计!
“那环形玉佩你们从何得来?!”
他隐忍下面上惊慌,双拳微微攥起。
“殿下可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
匈奴王懒怠与他再争论,只将手中的环形玉佩扔给郭槐,开口道:“郭将。军,江尧年的女儿归本王,其他人你任凭处置!”
“慢着——”
此话一出,郭槐却是不愿了。
“哦?”
匈奴王面上满是不悦。
“六姑娘与郭某是好友,王上。将她带走,可是有别的由头?”
西晋与匈奴联手拦下燕齐和亲使团,便是想要阻断他们联姻的这条路,只要手刃几个燕齐的公爵贵女,让这出事在燕齐和大秦间闹得沸沸扬扬,这桩亲事便是想成也难。
郭槐知道江凝在和亲使团里,可却不知匈奴王想带走她的缘由。
“郭将。军这是怜香惜玉?”
匈奴王虽没耐性,可他们两国联手,他也得卖西晋几分薄面。
“王上若是不肯明说,请恕本将不能答应。”
郭槐是果决之人,自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匈奴王瞪他几眼,又瞪向赵启宁,一时之间也无法当下立断,只得暂且拂袖离去。
这场谈判被闹得不欢而散,赵启宁也被押入营地中。
当晚,贵女们的哭声在营地中响了一夜。
。
京州城。
江雪晴收拾好她和赵启骁的行李后,命下人们将箱笼装上车,便坐到轿辇上候他。
岂料半个时辰后,却听到任褚过来与她说赵启骁还有事要处理,会让府上护卫先护送她去蕲州。
“那他多久会赶去蕲州?”
如今只要听到赵启骁不与自己待在一处的消息,江雪晴都十分紧张。
“少则一日,多则三日。侧妃到了蕲州,会有人接应。”
任褚颔首回她。
“嗯。”
江雪晴轻轻应一声,心里却满是忐忑。
她让柳儿吩咐车夫后,马车朝京州城门驶去。
她用手紧紧攥着衣裙,许久后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