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骁试探地问她,算得上是哄着她了。
赵玉瓒将手中谕旨扔给他,沉着脸步入轿辇内,不再胡作非为。
赵启骁将手中缰绳交给原本赶轿辇的侍卫手中,吩咐随行的队伍继续赶路。
回过头,他眼底顿生阴鸷。
“公主,您都几日没吃东西了,先用点点心。”
杨书瑾拿出她平日里爱吃的糕点,递给她。
赵玉瓒扭过脸,未有出声。
杨书瑾知道她尚在气头上,只得作罢。
。
被关在营地里几日,已经有几位公爵和贵女想要逃跑而丧命。
那几个贵女在被处死前,还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一时间,营地里被关押的燕齐使团们人心惶惶。
贵女们只敢偷偷抹眼泪,不敢哭出声,生怕被抓去供那些蒙着黑布的侍卫们消遣。
江凝是在第五日,被带到匈奴王和郭槐面前的,营帐内还有不少他们的亲信。
见到匈奴王她不震惊,震惊的是见到郭槐。
郭槐面上仿若有几分愧色,未敢直视她。
江凝挺直脊背,临危不惧看着主位上的人。
“六姑娘放心,你不会有事。”
这几日每处死一位公爵贵女,匈奴王便命人将她们身上的东西摘下来,沾上血迹带去京州城,呈给靖桓帝。
是以,闹得营地里人心惶惶。
“想必两位都知道,我燕齐不是任人宰割之国,倘若此刻停手,还来得及。”
他们的目的是给靖桓帝施压,让他收回成命。
是以处决的公爵贵女都是燕齐不起眼的官爵家眷属,只要靖桓帝安抚得当,还不至于朝匈奴和西晋发兵。
可若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后果如何他们心中亦是清楚得很。
“你一个女儿家,竟敢如此断言?”
匈奴王和善的目光变成鄙夷,在他眼里,古往今来女子除了供男子享乐,再无无任何可取之处。
江凝轻轻看他一眼,眼里仿若带着大国间该有的从容气度,反驳道:“女儿家又如何?只要小女说的话是事实,便有可斟酌之处。”
匈奴王微微皱眉,不过他今日叫她过来也不是要听她说这些,很快便转了话头,质问她:“当年江尧年从我们匈奴手里偷走军机秘图,识相的便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江凝心头微微一紧,惊诧的是匈奴王竟然知道军机秘图曾经在她身上。
庆幸的是,好在她将。军机秘图给了谢沉胥,只是不知后来谢沉胥如何处置?
“军机秘图那样的重物,怎会在小女一介女流之辈身上?”
她闲庭信步回着。
“别以为有郭将。军在这护着你,本王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知道她尚且会挣扎一番,匈奴王早已做好准备。
“任凭王上。将小女身上搜尽,也没有您要的东西。”
江凝微微攥紧十指,无论是搜身亦或是受刑,她已做好准备。
“来人——”
匈奴王未再与她废话,冷声下令。
下一瞬,便见有几个侍卫抬了个浴桶上来,往里面灌入冷水。
“将她押下去——”
他透满威严的面容中露出几分阴邪。
江凝身子微微颤抖,须臾间,只听见哗啦一阵入水声,她已被人按到浴桶里,将她整个人泡在里面,身上的衣裳紧贴在肌肤上,无异于当众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