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守了一晚上,见到是他们回来,赶忙进屋朝江凝回禀。
江凝急忙起身往楼下奔去。
“祖父怎么了?!”
只见江尧年背着江奉玺从外面走进来,他整个人昏迷不醒,似是中毒了一般。
江稚将她带到一旁,解释道:“应当是在山涧里中了毒物,所以人才昏迷不醒。”
“可这镇上,似乎没有太夫。”
江凝今日在外面转了一圈,并未见到药铺。
“世子说,他有法子,不过。。。”
江稚难以启齿。
“不过什么?!”
江稚攥住他手腕。
“不过等寻到军械营地后,你得跟他回北椋。”
江稚犹豫许久,才迟迟说出口。
“去北椋?”
江凝眼神微滞。
“嗯,父亲不肯答应。”
彼时,楼下就剩下江凝和江稚。
江凝稍稍抬头,能见到谢沉胥站在回廊之上,若有似无盯着她,那双深邃眼眸好似要窥探至她心底。
“我,我。。。”
江凝攥了攥手指尖,好似在痛苦挣扎。
“我去同他说。”
犹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迈步走上楼梯,朝谢沉胥走去。
俩人进了屋,江凝也不再犹疑,直接同他开口:“我答应你,求你赶紧救救我祖父!”
“你可真是犹疑了好一会儿。”
谢沉胥意味深长说着,随即给翟墨投去个眼神,翟墨拿了药立刻往江尧年屋内走去。
江凝仍旧站在他面前,手心里冒出一层薄汗。
“想必过不几日便能寻到军械营地,到时候你可舍得?”
谢沉胥沉声问她。
“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不作数。”
江凝倔强着脸回。
这个样子,才有了几分以前的模样,可她却是经过深思熟才答应下来的。
待确认江尧年脱险后,众人都纷纷回到屋内歇下。
江凝躺在床榻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却说不上来。
她侧过身,身子竟在微微颤抖。
“姑娘,要不要加床被褥?”
采荷以为她是冷着了,急忙上前问她。
“不必了。”
江凝轻声回话,便迫使自己入眠。
。
京州城。
自那日劝说赵启宁失败,反被他打了一巴掌后,丁夏宜便将这笔账俱算到江雪柔身上,三天两日便要到枕霞院中找她的麻烦。
可惜江雪柔早有准备,让赵启宁派了些亲卫过来,便是防着丁夏宜寻着味找过来。
“别以为丁家落败你便能当上这府里的王妃,庶女便是庶女,再怎么争怎么抢,这低贱的身份都是不变的事实,殿下绝不会蠢到要你这样的贱胚子当正妃!”
丁夏宜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对着枕霞院院门大声叫骂起来。
甚至叫人来在外面敲锣打鼓,便是不让小殿下睡得安稳。
被江雪柔抱在怀里的小殿下,经常被吓得哭醒。